背叛、身死、重生……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她做了一个梦？还是她因为太过在意好不容易再次得来的亲人般的小徒弟而产生的幻觉？
“沐风长老！”那边靖瑶的声音将萧若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又听到那个她以为再也听不到的名字，她再次愣住了。
萧若怔怔的看着那个人慢慢的向自己走过来，他的脸上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宠溺和一丝担忧：“卿卿，今天怎么了？是不是靖瑶又闯祸了？”
“才没有呢，我很听师父的话的，怎么会闯祸？”才到萧若胸口的靖瑶撅起了小嘴，跑到她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师父，人家很听话的，对不对？”
萧若的视线落在小丫头紧紧抓住自己袖子的小手上，然后转移到抬头看着自己的那张小脸上，大而亮的眼睛里满是纯真和对自己的依赖。
这种眼神，她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了？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不对，我为什么要这么想？靖瑶怎么会改变？
似乎在哪里她也看到过这样的眼神，而且不止一次，不止一个人。
萧若皱着眉头开始回想，刚才那一刹那，她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卿卿？”沐风忽然间放大的脸吓了萧若一跳，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她愣愣的问道：“怎……怎么了？”
这种称呼也很奇怪，虽然他一直这么叫自己没错，不过好像有另一个称呼她更熟悉些。那个称呼是什么呢？
“上次要炼的丹药很难吗？你啊，总是这么固执。那张丹方本来就是个残卷，而且照那上面的解释，就算炼出来也没什么大用。你的丹药水平在仙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不要在纠结于这么一种丹药了，好不好？你这样，我会很担心的。”
沐风仍旧是这么温柔，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萧若定定的看了他半晌，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脑袋微不可查的点点：“嗯，我会注意的。”
这话一出口，萧若就又觉得不对。似乎她不应该这么平和的和沐风说话，应该疾言厉色才对。不过，他也没有惹到自己啊？对自己一直很好，就算自己态度再差他也没有介意过，为什么要对他发脾气呢？
“师父，你还没有和沐风长老说呢，我没有闯祸！”靖瑶摇动萧若衣袖的动作幅度大了些。她微微一笑，宠溺的点点自家徒弟的小鼻子：“好好，靖瑶很听话，师父刚刚不是答应了带你出去玩吗？”
不过就算是和自己最心爱的徒弟说话，她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没有多少起伏。
似乎这种语气也很奇怪，她是不是很久没有用这种音调说过话了？而且，对小孩子，似乎不能太过于冷漠。否则他们会跟自己离心。
这种念头是怎么来的？她不是因为看靖瑶很想自己才会收她当徒弟的吗？什么教育小孩子之类的，有什么用吗？
萧若觉得自己今天很奇怪，本来静如止水的心总是平静不下来，老是有些奇怪的东西闯进脑海，好像她真的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东西。
“对不起，沐风，我想闭关一段时间。靖瑶，师父下次再陪你出去玩。”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身为仙君，这种奇怪的状态实在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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