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沉默,负手道:“我对于庸才并没有兴趣。”
黄伯英凝视他冷然的面容,他似是极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不禁咬牙道:“那你真正在意的是什么,是薰儿吗?你对她又是抱以什么样的心情在扶着她走上那样一条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为了赢过你,也曾偷偷潜入后山书崖,研究过那些文字,你如果真的为薰儿好,就绝对不会让她的龙眼觉醒。”
黄公睿眸色一黯,道:“那是她的宿命。”
“哈?宿命?!”他似是觉得又是可悲又是可笑,如果黄公睿是一个信命的人,就不会走到今天,“你在策划的究竟是什么?你还是对于当年被庆明帝取走的那一件东西耿耿于怀吗?”
顿时,黄公睿的面色扭曲起来,黄伯英的面容僵直住,他说对了。
黄伯英忽然觉得黄公睿也是一个可怜可笑的人,原来他一直在追赶一个幻影。
黄公睿蹲下身来,跪坐在黄伯英面前,道:“二弟,从那时候开始起,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身上被他种下的符咒,我用了很多方法却一直都不曾有用,所以只有一个方法能够有用。”
黄伯英身子一颤,看着黄公睿的面容觉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许久,道:“你,你还不如我。至少,我对冠云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黄公睿的一只手按在了黄伯英的肩膀上,并不为他的话所动,道:“人活着,总要有所追求才是,我一直忠于我自己,所以我才能比你们都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黄公睿身形不住哆嗦,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脚下的衣袂,道,“我已经没有什么想要说想要做的了。”
“阿薰的八字,你知道吗?”
黄伯英摇了摇头,道:“不止是黄重崖,也不止是我,整个黄家已经开始分崩了,自他和我之后,还会有的,如果你在追求的是那个的话。”
“我知道了,这便已经足够了,你交托给我的事情,我会做到的。”原本黄家的罪人本应该被用来作为牵引,但是黄伯英这样身份的牵引,还没有过,黄公睿念在亲兄弟一场,便留下了一把有毒的匕首,上面啐有鸩毒。
黄公睿从祠堂出来的时候,众人差不多已经算到了黄伯英的生命应该就在那一刻为止。月亮被浓黑的乌云遮住,晦暗得几乎上面都看不见,烛火飘摇了一下,等人再进去的时候,黄伯英已经安静地躺在地上,无声无息,再也不会醒来了。
黄薰感觉自己仿佛突然从悬崖上跳下去似的,轰然醒过来,额上沁出一片冷汗。她感觉外面似是有什么在骚动,隐隐的,还未爆发,却很快要爆发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黄薰掀开被子就下床道:“小四儿,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入目的雀不是花小四,而是只披了一件外衫的荀息策,他道:“你二叔死了,他既然已被定罪,丧事应该不会被大办了。我想有可能谁会对你不利,便过来看看。”
他话音刚落,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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