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霄也没说什么,走过去坐在花床上,女子半喜半嗔,纤手支颐,轻轻叹了口气:“本想你早该来了,可等了两天,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等我何事?”他淡淡问道。
女子笑出声来,轻轻舒了下腰肢,轻轻道:“你我相识数千年,我生病了,你不该来看看我么?”
她只轻轻一侧身,整个秋空似乎都为之转侧,变得说不出的妩媚,说不出的动人。
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一类的词语,用在这个女子身上,也不过是一些俗气的赞誉罢了。
她的绝代风姿并不完全来自于岁月的沉淀,还有上天那太过慷慨的赐予。
她十分清楚自己的美艳,因而也就更加张扬,刻意将之释放在世人眼前,似乎要将这美丽绽放到极至,把这平庸的世界照耀出妖娆的风姿。
“什么病?”璇霄却只是淡淡注视着她。
女子顺势将满满的一杯酒递上来,那酒色也正如她的衣衫,红得诡异无比。
璇霄看都不看,一口饮尽。
女子附在他的耳边,腻声道:“心病。”
璇霄的神色并未有丝毫改变。
女子低头,又斟了一杯酒,握在手中微微转动着,她注目嫣红的酒汁,脸色也更加娇媚,柔声道:“我以为看见你病就会好,却没想病得越发严重起来。”
她微蹙秀眉,将手中的酒盏举起,微微沾唇,又推到璇霄面前,盈盈浅笑道:“上仙何不再饮一杯?”
璇霄轻轻将酒盏推开:“你知我为血蟠而来?”
女子蹙眉:“血蟠算什么,比起我要请上仙喝酒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喝酒以后再说。”璇霄淡淡看着她,直接说出来意:“我要血蟠,开出你的条件。”
“上仙何必如此心急?”女子慵懒地支起身子,弹了弹发际的落花,漫不在乎地笑道:“再紧要的事,也没有让你陪我喝酒重要。”
她说着一转身,轻轻靠在璇霄肩上,伸出纤纤玉指,在酒盏中轻轻一点,然后纤指放到他唇边,眼波却如春水一般化了开去。
微风淡淡,卷起满地海棠,宛如落了一场红雨,而这满天落红,起落无声,仿佛也为她夺目的艳色而退避。
璇霄从她手中接过琥珀盏,从容昂头饮尽,只想应付完,取了血蟠早点走人。
女子目光流转,注视着他,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有些疯狂,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娇躯乱颤,连手中的酒盏也握不住了,残酒点点洒出,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斑斑红迹。
璇霄不动色声,也不理她。
笑够了,她才拂着鬓边乱发道:“知道你喝的是什么吗?”
“毒药?” 璇霄不以为意,清冷的声音好似珠玉落了一地:“上任修罗王之女淩歆宫主,医术上的造诣直追墨溪,用毒自是不在话下。”
“不是。”淩歆宫主嫣然一笑,秋波流转:“我怎舍得在你身上下毒?上仙不妨再猜。”
“迷药?”璇霄随口答道。
“不是,不是!”淩歆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璇霄眸中波澜不兴,等着她的下文。
淩歆笑了一阵,双目中春波潋滟,双颊红晕更盛,衬得周围的海棠都黯淡了下去,她醉态更盛,微微喘息着,轻声道:“是媚药。”
“媚药?”璇霄眉头微微一蹙。
淩歆随手抓起一捧花瓣,微一施力,一蓬嫣红的花雨在她眼前盛开,将她长长的睫毛也染的绯红,透过朦朦红雾,她的笑声更为肆无忌惮:“对!是海棠精魄所制的媚药!不管神仙妖魔,只要是男人,就无法抗拒。”
璇霄的脸逐渐变冷:“恐怕你要失望了。”
淩歆倏然止住笑,挑衅般的仰视着他:“不试试怎么知道?这媚药是我专门为你这铁石心肠的上仙所制的。”
璇霄倏然回头,一把握住淩歆的长发,拉到自己面前,俯视着她春色浓浓的眸子,一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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