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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章 到底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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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却感觉无比萧瑟,对神医大人的行为十分无语。

    “神医,朵朵中的这是什么毒?”穷神苦着一张老脸不耻下问,难得凤帝看得起他这个众神唯恐躲之不及的落魄小神,他却有负所托,没有看好这丫头,一个不留神就中了奸人的道,惭愧啊!

    “……”墨溪叹了一口气,不语。

    沐春风这种毒,说了他们也不知道,而且也不能说,无解之毒,如何说?

    目前也只能暂时压制毒性,想救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通过交合将毒转移一部分,保住她神智不失。

    只是一部分,完全转移绝不可能,朵朵神凤之身,从她体内将毒引出,也只有一个人做得到,那就是天凤神君。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也是父女,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也太残忍了。

    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师傅,什么都被你说中了,这俩凤凰还真是孽缘!

    真不知道老天爷抽了什么风,好好的一对情侣,非得把人家虐来虐去,你给朵朵安排个什么身份不好……女儿和父亲,这是不是也太恶趣味了?

    还有这沐春风,消失了几万年,怎么突然又钻出来了?

    墨溪一边诊脉,一边在心里吐槽,紫嫣怯怯地看着他:“墨神医,朵朵她……”

    “暂时没事。”从袖袋里取出一个淡青色的瓷瓶,打开盖子,一股落雪般清冷的幽香四溢开来,将瓷瓶凑到某朵鼻端,一缕缕乳白色雾气般的物体像有意识似的直往她鼻子里钻。

    右手抵上她的背心,用真气催化药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某朵惨白的小脸一点点红润起来,原本如覆白霜的嘴唇也渐渐恢复了淡粉色。

    “醒了吗?”

    “哪有那么快。”墨溪淡淡的瞥了某嫣一眼:“你们别都围在这里好不好,都一边玩去,别影响我诊治病人。”

    神医大人一发话,谁敢不从,众人动作一致,集体退后十步。

    既然让他们在一边玩,至少也得做个样子,于是紫嫣没话找话问霍倪:“你在阵中困了那么久,都看到什么了?”

    霍倪的神情有些黯然:“很多年以前,我还是人类的时候的事。”

    此话一出,大家都很感兴趣地看着他,准备听故事。

    某嫣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说来听听。”

    叹了一口气,霍倪问阳春雪:“你跟我认识最久,你看我的皮吗?不是现在这张,是我真正的皮。”

    “看过啊。”阳春雪疑惑地说:“不过没看懂,你那张皮上好像有一幅画,很抽象。”

    “没看懂就对了。”霍倪点点头:“我早跟你说过我母亲死得早,父亲一看到我就会想起母亲,但他常年不在家,和我感情并不亲近,家里的姨娘一直没有生育,她们嫉恨我已近去世的娘,所以对我百般刁难。”

    某嫣忍不住吐槽:不能生育的源头应该在你老爸身上,可惜那时候没有遍布全中国,专治不孕不育的仁和医院。

    “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们折磨我最好的方法就是折磨我的身体。那时候我只有十岁,可毕竟也是霍家名义上的少爷,她们畏惧我爹,不敢做在明面上,就趁着我爹不在家的时候,在我背上纹了刺青。”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阳春雪恍然大悟地插嘴道:“听你家魔尊老大说过,那刺青是张藏宝图,你被人绑架,惨遭剥皮而死,最后成魔。”

    “什么狗屁的藏宝图!这你也信?”霍倪对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们开头想刺个狐狸,结果刺坏了,就改成个刺猬,又刺坏了,再改成个龙,还是刺坏了,最后改成了一副风景画。没过多久外面就有传闻说我家有藏宝图,而且还是刺在我身上。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就被人绑架了,绑匪天天对着我背上的纹身看,看得几乎疯魔,最后坚信我背上的就是藏宝图。”

    这么悲惨的故事笑出来实在不厚道,某嫣憋红了脸,在心里继续吐槽:绑匪经过不懈地研究,终于看出那图是一副风景画,做出的努力一定不亚于阿波罗登陆月球。

    “绑匪确认那是地图的原因有几点。其一,我身为霍家大少爷,身上竟然有不入流的纹身,这很奇怪。其二,这图太过光怪陆离,让人匪夷所思,他认为这是为了隐藏真正的宝藏地点。最后,父亲和我关系平淡,他认为这是为了隐藏地图在我身上的障眼法。”

    阳春雪一边感慨一边总结:“结果他就为了一副抽象画把你给杀了,然后再把皮剥了下来,你死不瞑目,最后成魔了。”

    “是啊,活生生被剥皮的那种痛苦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我那时候才十岁……”

    众人都红了眼眶,这么残忍的事,难怪会成为他的心魔……

    *

    极乐楼。

    娆天看着璇霄一掌将棋盘拍成粉末,神色不变地端着侍婢奉上的香茗,素白的指头扣着茶盏,轻轻端到唇边吹了吹,唇角透出一线微笑,淡然道:“上仙何须动怒,沐春风消失几万年,我怎会有这东西?你的学生中毒,又与我何干?”

    意味深长地一叹,抬眸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扩散:“你说,夭魅会为她的宝贝解毒吗?”

    璇霄的心一紧,脸色一点点下沉:“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对几岁的孩子用沐春风,以为这样就会让他痛不欲生?娆天,我看错你了,你不认也没有关系,朵朵无事便好,否则,我璇霄可没有夭魅那么仁慈,会对你手软!”

    青色的衣袖飘起又落下,似乎在犹豫,要以怎样的方式将他化为灰烬。

    娆天笑了一下,笑吟吟地托着茶盏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喝着,脸上呈现寂静而柔媚的光辉,但他的眉峰,却猝然立了起来。

    璇霄卓然傲岸的身形,突然静止,完完全全地陷入了寂静中,风仍然飘飘吹过,他身上的衣襟每一寸都在风中展现出波纹。

    这两人仿佛世间最鲜明的对比,都散发出无形的杀气。

    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名性感妖娆的红衣女子,婀婀娜娜地走过来附在娆天耳边低语。

    娆天碧眼微微眯了起来,脸上竟然掠过一丝不可思议,随即便一点一点地变化成一抹极其微妙的浅笑。

    璇霄看他神色奇妙,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娆天那双碧绿色的眼睛若有所思地凝视他片刻,笑道:“夭魅消息还真灵通,极乐楼与外界完全隔绝,没想他身处九天之上,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如此清楚。”

    话音一落,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半空中飘飘落下,在一片细碎的光线下,他似踏着月华而来,三千墨发飞扬,白衣翩然,俊美的脸仿佛天然雕刻的白玉,完美得无一丝瑕疵。

    这一瞬间,所有光华都因他的出现而黯淡下去,素白的身影比之银日更耀目,不沾丝毫凡尘俗气。

    但他的脸色却阴沉到了极点,璇霄身为凤帝的前任国师,从未见过他散发出如此凛冽的杀气。

    似乎有无尽的阴云在他身后飞驰,汇聚,万里晴空不禁也为之一暗。

    娆天看着他微笑,目光中有深深的无奈,却也充满怨恨,他恨这个完美得让人嫉恨的白衣男子,哪怕他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哪怕他已经忘记过往的一切。

    恨之入骨!

    凤帝缓缓向他走来,每逼近一步,都仿佛山岳在移动,刺骨的杀气逼人而来。

    娆天却笑了,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稀客啊,不知天凤神君驾临极乐楼有何贵干?”

    凤帝没有回答,依旧向他走去,没有快一步,也没有慢一步,

    “夭魅,朵朵……”璇霄清冷的眼眸透着浓浓的愧疚,有自己跟着,还发生这样的事……老友,实在对不起了。

    “貔貅都告诉我了,朵朵有墨溪照看,暂时没事。”毫无起伏的声音,却让人冷到骨子里。

    娆天的眼中,泛出一丝怒意,还是这样让人讨厌,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迫人的气势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在娆天面前站定,淡淡的三个字,脸上甚至有了一丝笑意,雍容高贵,不容谛视,短短的一瞬,他的怒意竟然已消失无踪,仿佛只是在问一件无关的事。

    他的心仿佛罩上了一层坚硬的壳,七情六欲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缕恼人的风而已,无法穿透他的屏障。

    即便穿透,也不过是激起短暂的涟漪,他瞬时又恢复从容、冷静、无懈可击。

    这个坚硬的壳,是他高高在上的骄傲,也是他作为王者的骄傲,阻隔别人的同时,也阻隔了他自己。

    “神君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娆天仿佛听到了很孩子气的话,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既然找来了,动手吧。”

    为什么?说了你也不记得,何必多此一问呢?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还不发作,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

    如果我告诉你,仅仅是为了玩一场凌虐猎物的游戏,慢慢欣赏你痛不欲生的表情,要亲眼看到你变得狂暴、愤怒、歇斯底里,你还会这么冷静吗?

    “很好。”凤帝抬头望天,眸中有冰冷的笑意在缓缓散开:“我喜欢敢于平静赴死的人。”

    流云般的袖袍一挥,一道狂龙般的劲气轰然勃发,向苍天击去,密集阴沉的云气几乎凝压在头顶,沉沉的似是万丈海底。

    凤帝这一挥袖,竟卷起了一股庞大的龙卷,扯着漫天乌云,霎时,密云中撕扯出一道灼亮的闪电,一声巨响,巨雷几乎把乌云炸裂。

    天色突然异变,娆天的属下全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极乐楼外的阳春雪等人,除了墨溪和某朵,全都趁乱溜了进来,一见是凤帝在发飙,大家都异常兴奋。

    “飞雷箭雨”娆天仰天大笑:“好好好,果然还是当年的性格。”

    风骤然转变,他身边的那些属下,万分自觉地退了开去,十指一张,一柄紫芒流转的光剑在手,满头银丝暴涨,挥剑斩破一支凌空落下的雷箭。

    箭雨密密麻麻,挡不住,则不必再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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