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的思绪飘远了,只听浩兴说:“如此看来,传言有几分可信。一定是谢朗把方子呈给了皇上。”
甄诚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继承大统之后,户部尚书和侍郎都是这么重要的位置,肯定安排的是太子的自己人。谢朗比谁都希望皇上千秋万岁。”
嗯?这是在咒皇上驾崩吗?
甄真听着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从父亲嘴里说出来,以为自己幻听了。
看来父亲真的是对朝廷卑躬屈膝,花钱买平安的行为不满到了极点。不过也就是在家里说说而已。
浩兴听见父亲的话,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才好。
甄诚干了一杯酒,自己给自己递了一个台阶:“我就是喝了酒,随便乱说而已,不要当真,更不能乱传。”
甄真给父亲的杯子里重新斟满酒,说:“爹,你是不是觉得很无可奈何?您本来以为到了京城,可以有一番谋划,有一番作为,没想到现在皇上一心只图做个太平天子,看样子还要长命百岁,您也只能蛰伏下来。”
甄诚轻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
甄真看了一眼浩兴,给他使了个眼色,又说:“爹,咱们虽然在朝廷里做不了什么,但是咱家可以未雨绸缪啊。爹,您说说,大宁朝花钱能买来几年安宁?未来几年,您觉得我们和那三个邻国,是战还是和?”
甄诚对这个问题已经考虑过很久了,他不假思索的说:“我们和冀、黎两国还有和的可能。但大宁与元泰二十年之内必有一战!就算我们求安宁、不想打,元泰人也会仗着兵强马壮打过来的。皇上越年迈,他们挑起战争的可能性就越大。如果太子继位,也有可能因为贡银的事开战。”
“既然如此,甄家难道要等到敌人的兵刀架在脖子上了,才开始做准备吗?”甄真问道。
如果拿这个问题问甄诚一个人,敌人的兵刀来了怎么办?他肯定是要“誓与大宁共存亡”、“人在城在”的。
覆巢之下无完卵,因此他没有过多的考虑国破之后家怎么办的问题。他想的是怎么样做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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