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瞬间变得古怪起來。
厉云光提着汪超杰的脖子。汪超杰双脚离地,脖子被掐住,憋得脸红脖子粗,眼角挤出了泪水,彷佛看到了自己的死相一样,竟是吓得从裤子下流出了充满骚味的尿。
厉云光被剑切在脖子上,目光闪烁不明地看着张德帅,脸上却沒有一丝表情,单手稳健的掐着汪超杰的脖子,好像一点儿也沒将手里的汪超杰当人看----就像是在杀鸡一样,全然不顾汪超杰沒被掐死之前会窒息而死的可能。
地上躺着愣愣发呆的王俊杰。这是他第三次被张德帅救了。
第一次跟切尔斯战斗的时候,张德帅还是一个只能挣扎动弹几下的蚂蚱。
第二次在校门口,他可以以一把飞刀制敌,然后动作矫捷的反击,击伤了林明的腿。
第三次就是眼前,张德帅就像是一个咸蛋超人一样,突然之间出现在这里,在这个陌生男人可能制造一场悲剧的时候及时出现。
王俊杰始终是怕事情最后导向的结果是出人命,他至今都沒有向苏圆圆申请任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刚刚成年不久,或许心里头也有了自立的想法,但成为异能者的同时必然要接受更多的战斗洗礼,他不想看到那种血腥的场面,也不想看到刚刚就在身边的活人转眼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是的,他在害怕。但是无论是谁,面对身边的人突然之间成了尸体,就算是路人,看着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死去,也会产生一种兔死狐悲或者生命渺小的感觉吧?
更别提眼下还有何雨在了。
这个女孩可不是异能者,王俊杰不想让她看见太多的阴暗场面。她刚刚从泥潭里脱离出來沒多久,刚刚蜕变成一个安分守己偶尔还有些刁蛮任性的小女生,他亲眼见证了她的上进心,也见证了她努力之后的显著成果,他不想再让这个女孩受到一点儿的影响,甚至因此遇到不必要的麻烦跟危险。
看着泰然自若地握着剑的张德帅,那张清秀的脸上毫无半点紧张,甚至还带着一丝玩味的邪笑,王俊杰从來沒有想过自己的好友可以变得这么麻木,麻木到让他感觉一丝心寒与卑微,甚至产生少许高山仰止的感觉。
他难道沒有看到汪超杰快死了?
王俊杰将目光一转,担忧地看向何雨,却发现何雨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那个被张德帅叫厉云光的男子的身上,又像是着了魔一样地看向斜切在他脖子上的剑,又沿着剑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张德帅。
是了,他们两个的出现本來就是莫名其妙。房门沒有开,窗户也沒有开,两人的出现都是那么的诡异,连王俊杰自己都受到了一点惊吓,更别提这个对异能者毫无所知的女孩了。
厉云光看了张德帅好一会儿,嘴角一咧,诧异道:“反应速度好快,你跑了?等一下别让警察找到家里去了。”
“不劳你费心了。”张德帅回以笑容,用剑刃轻轻地在厉云光的脖子上磕了磕,厉云光脖子一侧顿时有一条浅浅的血丝出现,“放了这傻逼,我说了,是不是男人不是由你决定。看你当了扫把星是为了帮俊杰解决麻烦的份上,我也当一次救世主,让你看看俊杰是不是男人。”
厉云光嗤笑一声,垂下眼皮看了眼横在脖子上的剑,身子一动不动,反而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信不信在你动手的时候我可以瞬间解决掉王俊杰跟何雨?敢威胁我,对不起,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了。”
说着,五指微微用力,手里的汪超杰顿时发出凄惨尖锐的嘶吼声,双脚动弹地愈发激烈,十指更是在厉云光的手上乱抓,却因为缺氧导致无力,只堪堪造成了几道不痛不痒的抓伤。
“这就是我要问你的问題了。”张德帅说道,厌恶地看了眼屎尿流了一地的汪超杰。
对于这种人,他沒有半点的怜悯,一切都是汪超杰的咎由自取而已。更何况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汪超杰死不死完全跟他沒有关系。这种人如果沒有死里逃生的机遇,或许一辈子也改不了浮躁的脾气,成为社会的败类。能够逃过这次的劫难,对他來说就是好事,可如果逃不掉,死也只能是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应当承担的责任。
有时候法律是沒有用处的,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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