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忠的一家。”
那人一怔,诧异的看着昭儿:“邢忠岂不就是我们县太爷的名讳?”
那人想了想,恍然大悟:“你定是才到我们吴县,所以才不知,县太爷是几日前走马上任,怪道你这样问。”
小轿子中坐的正是平儿,她早听见昭儿与那路人的对话,不禁好奇这个邢忠是什么来历。
敢情平儿姑娘早忘了她们家大夫人的本家就在苏州。
路人极为热情:“看你这个拖家带口的模样,只怕不仅是要找县太爷,大约是投奔去的。你也不用往县衙里走,只管先去了邢府老宅才是正经。”
昭儿谢了又谢,正要拉缰绳,忽听得平儿姑娘在后面召唤她。
昭儿心知平姑娘所为何事,但没见到二爷前,昭儿只能装傻充愣。
“平儿姐姐叫我什么事儿?”
平儿在轿子里面单手挽着帘子的一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昭儿:“你这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一路上也没提这个邢家,怎么才到苏州就急着打听人家?是不是二爷又招惹了什么脂粉官司,脚也迈不动了,打算在这儿安家落户,骗着你回京打发我们?”
昭儿委屈的指天划地笃誓:“平儿姐姐可冤枉死我了。二爷是正经来南边做事,每日忙的脚不点地,要不是邢家大舅帮衬,谁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呢!”
平儿愕然:“邢家大舅,莫非是......”
“姐姐所料不错,就是那一位的兄弟。”
因王熙凤不得大太太的喜欢,连带平儿这个通房丫头也是看不上眼的。平儿贵在有自知之明,往日很少往邢夫人面前凑,二人打交道的机会少之又少,平儿来苏州的路上自然就忘了吴县还有一门穷亲戚。
“怎么?邢大舅做了县令老爷?怎么大太太没提过?”
平儿心生怀疑,大太太的为人秉性,兄弟落魄也就罢了,若能得一点势,她必定宣扬的两府尽人皆知。
昭儿嘿嘿一笑:“平儿姐姐没听人家说嘛,才升的官儿,况且,咱们家什么门第,就是杭州知府去了咱们家,也要恭恭敬敬往门房递个帖子。姐姐难道不知道那个贾雨村?还是金陵的知府呢,也不过是咱们二老爷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哪次来咱们家不是小意逢迎?宝二爷最看不起这种人。”
平儿一听,也是这个道理。
他们俩说话儿的功夫,车马队伍已经堵住了许多人的来往,尤其是路边摆摊子的小店主都带了几分不满。
昭儿忙上马,甩了甩手中的马鞭,引着这不算长的队伍往邢家去。
邢忠虽然升为吴县县令,可并没急着搬家到县衙后宅,一来,白友善走之后,屋子内外一片狼藉,收拾打扫还需要些时辰。二来,到底是官府的宅子,作为曾经的房奴一族,岫烟加上爸妈实在不愿意住到一个随时会被赶出去的地方。金窝银窝,哪里也不如自己的狗窝。
好在,邢家往县衙去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官府里又有官轿,往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