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 ) 若汐的马车并没有抑制向西北前行直通大漠,反而是出了京都之后,在附近的一个很小的县城停了下来。拓跋力微说她虽吃了相应的解药,但是到底有些伤身子,还是小心为好。所以他们决定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租了一处院子,用来给若汐养病。还有一个原因是——若汐的“葬礼”定在三日后,等他们安顿妥当三天的时间一闪而过。
拓跋力微问过若汐想不想去看一看“自己”的葬礼是什么样子,若汐愣了一会儿神之后,慢慢摇了摇头。
说起来她也算是死了两次的人了,去看一眼自己的葬礼又能怎么样?还有便是……她害怕若是看到爹爹和娘亲痛苦的样子,她会忍不住扑进他们怀里,那样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所以若汐深呼吸,坚定了心思:只要她知道自己的爹娘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她就什么都不再奢望了。
拓跋力微往若汐碗里夹菜,试探地开口:“你若是想见见他们,但去无妨,不会被莫铭轩他们察觉出异样。”这几日看着若汐日渐憔悴下去,拓跋力微心头也是万般无奈,他想让若汐开心些,却感觉什么都是徒劳。
若汐乖乖地将碗里的食物吃进去,慢慢摇头:“不了,那样做实在太过危险,若是真的被发现,就前功尽去了。他们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若汐的眼泪砸到碗里,伴着米粒一起被她吞进腹中。
拓跋力微叹了口气,将碗筷放下,走到若汐身边的位子坐下,缓缓将她揽进了怀里。“我眼看着你这样委屈自己,心里如同有把刀在剜着我的肉,当真是难受得紧……”
若汐扭头将脸埋进拓跋力微宽厚的胸膛,泪水瞬间染湿了他的前襟。她双手抱紧拓跋力微精壮的腰身,终究是没有忍住,狠狠哭了出来。
拓跋力微将视线转开,望着门外日渐偏斜的夕阳,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拓跋力微的女人什么时候需要这般委屈自己?拓跋力微怜惜的拍着若汐的后背,张了张口到底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不过他的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从今以后定然不会让若汐受一分一毫的委屈。
“拓跋力微……”若汐哭了好一会儿,声音都已经沙哑,她缓缓推开拓跋力微仰首望着以后就是她的天的男人,“以后你会护着我吧?”她想问他会不会爱他一生一世,可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出口的时候到底是换了说辞。
拓跋力微心头酸涩,低头浅啄着若汐哭红的双眼,将她腮边的泪珠一点点吻净,才坚定的开口:“我拓跋力微发誓,今生今世只会有钟离若汐一个女人,永远爱你,矢志不渝。如有违此誓,定当不得好死!”
若汐怔怔地望着他,这个男人原来一直都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他看出了自己的不安,也看出了她的胆怯。只不过他向来都比自己勇敢,对待爱人也比她要坦率。
若汐垂首,吸吸鼻子,暗想:就这样吧,路是自己选的,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彼此相爱。这就够了。
若汐想通了这一层,便再一次将脑袋埋进了拓跋力微的怀里,用沙哑的声音闷闷地说:“你要记得今日的誓言,切不可负我。为了你,我连家都没有了。”一句话又将她酸涩的泪水引了出来,她不安地蹭着,环抱着拓跋力微的双臂更紧了几分。
拓跋力微眸光注视着远处,一字一句的保证:“你放心,早晚有一天,这一切都是你的。我说过,我会娶你——以万里江山为聘。”
若汐被他坚定的口吻震慑住,不由忘记了哭泣。原来拓跋力微的野心这般大,他要的是整个庆嘉王朝!
*
虽说若汐口中说着不想去看自己的葬礼,但是拓跋力微明白她有多想念自己的爹娘。所以入夜之后拓跋力微便带着她乔装一番,再次潜进了京都,直奔当朝右相府邸。
若汐被拓跋力微紧紧抱在怀中,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拓跋力微正抱着她轻点足尖,飞檐走壁,若汐不敢睁眼只能将自己埋进拓跋力微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精装有力的腰身。
头顶传来拓跋力微的轻笑,若汐很是窘迫。她不想承认自己有多害怕,并非担心拓跋力微的技艺不精将她掉落下去,而是……眼看着离相府越来越近,若汐心头的忐忑之情越来越浓重。她担心倘若真见了自己的爹娘,该说些什么。对他们来说,自己明明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会不会将他们吓坏?
若汐内心挣扎着,完全没有发觉拓跋力微已然在一处房顶停了下来。
拓跋力微拍拍她,指着远处某座宅子,低沉的声音在幽寂的夜空中显得有些突兀:“那里就是相府了,附近有些官兵把守不好靠的太近,你看看。”
若汐的手不由自主攥紧了拓跋力微腰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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