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察觉到小姐不太高兴,越发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但是小姐的问话又不能不回答,只好低头小声回复:“夫人与高僧在前厅说话,不许任何人打扰。”
若汐听到这里笑起来,因为虚弱原本白皙美艳的容貌此时看上去像是透明一般,斜靠在帷帐中,更有病美人的姿态。“杏儿我问你句话,你老实回答我。听小翠说,玫姐姐在房里时常责打你,可是真的?”
杏儿难过的点点头,她如今两条胳膊上依旧遍布钟玫用藤条打她的痕迹。
若汐不禁好奇:“既然她如此对你,现如今她落了难,你为何还要维护她?”
杏儿低头抹去滑落的泪水,小声说:“杏儿就是觉得……她与小姐交好,小姐不舍得她受委屈,若是小姐醒来知道此事,杏儿不报,小姐定会懊恼没有救下玫姑娘。”
“哦……原来这是你的想法。”若汐点头,若有所思。而后她继续问,“府中下人与你这般想法的有多少?”
杏儿摇头,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突然问这个,她总觉得小姐自从摔马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贵气,虽还与平常一样善待下人,可总有些地方是不一样的。比如此刻,小姐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便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罢了。你且起来,母亲这般安排定有母亲的道理。先前该求的,我也都试过,现如今你也看到,我也是有心无力。至于玫姐姐,你去劝她回去吧。身上有病,就要好好将养。母亲定不会将她怎样的。若她问起我,你只说一直昏睡不醒便是。”多说了几句话,钟离若汐便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她就着小翠的手喝了几口银耳莲子汤,便招手让杏儿出去了。
果然如她所说,丞相夫人并未将钟玫怎样,反而搬去了东南方位的园子,取名“玫园”。甚至还请了几个丫鬟、仆役随身伺候着。钟玫在相府的身份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毕竟夫人亲口下令不会再收钟玫为义女,可又当成主子照料着,一时间竟传出丞相大人实际上打算纳钟玫为妾的说辞。
小翠对若汐最是忠心不二。她将府中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法讲给卧病在床的若汐听,气急败坏地跟若汐抱怨道:“这些个坏了心肝的,整天就知道扯嘴皮子。若是老爷知道了,定会下令撕了他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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