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医官上前一步跪坐在若汐床前,给若汐把脉。
一炷香过去了,韩医官眉头紧皱;两柱香过去了,韩医官额角渗出汗珠;三炷香之后……
韩医官不停地擦着额角渗出的汗珠,声音颤抖:“微臣愚钝,实在诊断不出小姐是何病症。请夫人责罚!”
夫人听了他这番话,脸色顿时煞白。韩医官虽供职于丞相府,但是医术在整个庆嘉朝也是数得上名号的。若是他都诊不出,那汐儿……丞相夫人不敢想下去了,这比当时知晓汐儿从马上摔下来还要令她绝望。
“韩太医,你这番话是何意?汐儿她……莫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夫人声音发紧,身体摇摇欲坠,半晌跌坐在若汐床边,一手紧紧攥着若汐露在杯子外面的左手。
韩太医摇头:“从小姐的脉象来看,沉绵、平稳,并非虚弱得症的脉象。可是微臣实在找不出小姐为何会如此……”
若汐将冰块藏于被中,此时已被冻得嘴角发紫,精神恍惚。她向小翠看了一眼,示意小翠赶紧上前背她教过的说辞。
于是小翠上前一步跪到六神无主的丞相夫人面前,颤巍巍地说:“夫人,小翠听人说城中西南有间极其灵验的寺院,唤做‘灵隐寺’。里面主持方丈佛法高深,许多贫苦人家若是生了病没钱看大夫便去那里求方丈讲法庇佑,很快便会转危为安。小姐这般情景,不如请大师来看看。兴许小姐就会好了。”
丞相夫人顿时如抓住救命稻草,大声吩咐着:“还不快派人去请大师!”
正巧此时门外伺候的小厮进来禀报:“夫人,秦府俊少爷带了位据说是灵隐寺高僧的人拜访。”
“快请!”钟离夫人赶紧吩咐请人,灵隐寺高僧这几个字此时对若汐来讲便是灵丹妙药,钟离夫人口中不停念着阿弥陀佛。
秦邵俊依旧是先前那身月牙白的常服,手中折扇已经收起,进了屋之后对着丞相夫人恭敬地躬身问安:“伯母,俊儿给您请安。”看上去倒是没了先前跟小翠逗趣时那样吊儿郎当。
丞相夫人连忙止住他行礼:“俊儿你来的正好,汐儿她……”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秦邵俊赶紧安抚她:“伯母莫急,俊儿得知汐儿妹妹自那日从马上摔下来,一直缠绵病榻,也是心急如焚。近日听府中下人说起灵隐寺的高僧法力高深,许多难以医治的恶症都能被他治好,便专程亲自前往。奈何灵隐寺主持方丈于上月远行化缘传扬佛法,只得将府中暂理事务的圆真大师请来,希望可以治好汐儿。俊儿也算替伯父伯母分忧了。”
“甚好,甚好。俊儿,伯母真不知该如何谢你。”丞相夫人从汐儿很小便有意将她许给秦邵俊,这会儿看他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心!恨不能等若汐好起来,便将婚事定下。
“伯母,您这般客套,倒让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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