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响趴在一簇荒草之后,手里紧紧抓着一条由破布条连接而成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连着一根木棍,木棍上支着一个破竹筐,筐子下面是刘响花了2个小时才在已经被百八十人光顾过的废田里捡到的几颗谷子。
趴了一下午的刘响,用力的紧了紧身上破旧的军大衣,活动了一下快要冻得失去知觉的身体。抬头看了看天,阴霾的天气已经持续大半天了,恐怕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要来了。
刘响摇了摇昏昏欲睡的脑袋,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极度的营养不良,终于让刘响的思维有些涣散了。
城破已经快一个月了,刘响一家三口跟着难民一路逃亡到此,夫妻俩都是普通人,根本没什么野外生存能力,要不是靠着发小赵光明之前接济的压缩饼干和些许药品,他们也许都撑不过一星期。
可随身能带的东西有限,再怎么节省,压缩饼干也早就吃完了,最近就靠着那几瓶常用药跟难民里的几位武修换些吃的。要不是那几个武修里有人跟已经牺牲的赵光明有些交情,恐怕这几瓶药早就被一抢而光了。可药品也有用完的时候,最后一粒感冒药已经喂给了发烧的儿子。
想到儿子小蹬蹬,刘响涣散的双眼重新有了光芒。蹬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再弄不到吃的,他会撑不下去的。
“咕咕!”
忽然间有鸡叫的声音传来,刘响的眼睛一下睁的老大,他屏住呼吸顺着草缝向前看去。
就在刘响前面不远处,支起的竹筐旁,一只羽色鲜艳的野鸡绕着竹筐踱着步,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刘响强忍着激动地心情一动不动的继续等待。
似乎野鸡终于放下了自己的警惕,开始慢慢的走向竹筐。然而当它终于走进竹筐范围低下脑袋啄食稻谷的时候,刘响突然猛力的拽动了手中的破布绳子,竹筐应声而落把野鸡扣了进去。
刘响一下子从草稞子中跳了出来,连滚带爬的在野鸡掀翻竹筐前用身体牢牢地把竹筐压在身下。
感受着身下竹筐里野鸡拼命地挣扎声,刘响不由喜极而泣,终于弄到吃的了,蹬蹬有救了。
等了一会,竹筐里的动静终于轻了一些,刘响分别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四肢,屏住呼吸慢慢的将竹筐掀起一条小缝,手从缝隙里伸了进去,准备抓住野鸡。
野鸡虽然被困绝地,但还是生动的给刘响上了一课,野生的跟家养的区别。刘响的手才伸进去,就被狠狠地叨了一口。
刘响吃痛的叫了一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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