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渗湿堙透,他的已被磨砺的刚硬的心,也在慢慢儿的融化,如一潭水,波光粼粼,尽是莫名的怜惜。
时间,在此凝固了,文玉仿若重新活过了又一次,又死亡了一次。
梁山的后背,渐渐的有了凉意,胸前的手指,也缓缓的松开,有什么东西,从将军的心头,划开了一道口,然后,逃走了,剩下一个小小的空洞。
文玉回到了现实中,蹲下身子,从将军脚边,把每一株野草包裹起来,放进背包,那个疯狂的拥抱,甚至,如同做梦一般没有了痕迹。
梁山寂寂站立,默默无语,尽管心潮翻动,不知从何说起,这一辈子,已是注定要献身边境,非马革裹尸不能还的了,又有什么理由去扯坠上一个十一岁小姑娘的幸福呢?她还小着呢!
一声长叹出口,有些话想说,又都没有说。
他知不知道,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就此,再没有机会表达?人生充满了遗憾,其中之一就是,我曾为你心动,你却不知。
梁山接了背包,文玉徒手,攀了那根绳索上去,外面,依然是雪野冰原,冷瑟一片。
小白喜悦的跑上来,伸了舌头,舔邸文玉的眼睛,那里有冰花,凝固在眼睫毛上,文玉痒了,“咯咯”的笑起来:“小白,不要闹了!”
梁山背了背包上来,弯腰去解绳索,小白警戒的“呜呜”。
“那是将军,不要招惹他哦!”文玉打趣,脸上不见半点儿悲伤的痕迹。
将军的声音也大了些:“小姑娘,要不要背你下山?”
“不用!你知道不?我可是明道长的徒弟!”文玉摆手,呼了小白一声,开始向山下走,身后,将军的侍卫也围拢来,一行人,激起了在残雪中匍匐的小动物们,喜得小白“嗖”,走了!
“是条好狗!”梁山赞叹。
“那就多抓几只兔子,回去给你的兄弟们打打牙祭!”文玉笑嘻嘻的提议,于是,侍卫们也散开,去搜罗野物。
走走停停,到了天色近黄昏,一列人才从山脚下绕出来,几只兔子和山鸡,悲催的吊在了剑柄之上。
文家人早等急了,碍着将军的面子,没多训斥文玉,只狠瞪了几眼,把野物收进灶房拾掇晚餐,给军士们安置房间休息。
文玉抓紧时间,把野花草取出来,养殖上,希望这换了地方,也能成活个大半吧!
将军一行,带的烈酒自是不少,在外奔波,天寒地冻的,喝些烈酒能够驱寒养神,于是,有酒有肉,有鲜美的韭菜炒鸡蛋,军士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文玉在另一张桌上,闻得那酒味刺鼻,不由好奇几分,原来见过的白酒可都跟水似的,要不然,那电视剧里的好汉们,能端了大碗豪饮?
文强作陪,竟是不敢享用那烈酒,摆着手:“忒刺喉咙,俺享受不了!”
文良也是,端着酒碗,尝了一口就连声的咳嗽,蹲到一边涕泪交流,宛如受刑一般,引得军士们都是大笑。
文玉凑上前去,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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