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家里日子难啥的,现在,你既然还攀咬别人,那,就让东家把你送到村子里好了,俺们也跟着,咱挨家挨户去搜,看看谁的家里,藏着东家的粉丝!”一个魁梧大汉子跺跺脚,说出一番道理来。
“对对,咱各家各户都搜一遍,俺没做亏心事,不怕去俺家里搜,到时候,看看你这婆娘还怎么说?”雇工们都附和着,看起来,其他的人,还真是内心坦荡荡的。
就是说嘛,哪儿能一大锅里熬着的,都是老鼠屎?
荷花娘慌了神儿,知道自己一时口误,恐怕难以挽回了,但是后悔已经晚了,只能继续哭叫下去:“老天爷啊,俺只是那么一说,可没当你们都是贼,咱在一个村里前后邻居的住着,关系最是亲厚,俺那句话是说,是说,咱都没偷,要是少了东家的粉丝,那就一准儿是这个黑女人偷得!”
荷花娘忽然改变了战略,一下子把锋芒指向了黑子娘。
“东家,你可别被这个黑女人欺骗了去啊!整天都是她自己把着作坊钥匙,开门关门,送料点数,都是她自己个办的,这中间,偷拿了多少好处回去,谁能算的清?”
她瞧着黑子娘越来越黑的脸,忘形的得意起来:“东家,东家娘子,您两个心善又实诚,被这个黑寡妇给骗了去,就凭她一个妇道人家,连地都没有,咋的就养起来了四个娃子?说是没偷没抢,谁会信?”
黑子娘显然被打击到了,颤抖着嘴唇,痛楚的盯着那个满嘴胡诌的妇人,眼睛里冒着烈火,像要把她盯出两个窟窿来。
有时候,滔滔不绝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是站在能言善道的奸佞者那边的。
真正有道理的人呢,未必能讲出来,未必能让人相信,这正是世界奇妙的地方。
像黑子娘,宛如被那句“黑寡妇”击中,站在那儿,傻呵呵的被人攀咬着,却回不了嘴,只有一张黑脸,渐渐的要融入了夜色里去。
一直保持沉默的文玉终于厌烦起来,这种乱糟糟的局面,还真得不是自己一家人能解决的了的,看看老娘,被人抱着腿,挪动不得,一脸的尴尬与无奈,老爹呢,咋着两只手,不住的搓着,围着文氏打转悠儿,自己,面对这样刁蛮的妇人,也是无计可施。
唤过那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文玉低低的嘱咐了几句话,那汉子脸色一松,点点头,向着作坊门,跑出去。
文玉去找火把,点上一支,插在院门旁,安心静气的等待着这一幕闹剧能落幕。
被闹得彻底头大的了的文强,此刻再无主意,不忍心看着媳妇儿还被人挟持着一条腿,叫了一声:“你,你快放开孩子娘,俺不找兑你!”
荷花娘却愈战愈勇,继续抱紧了她的依仗,扬声问道:“你不找兑俺了?那,你说的话,管事不?”
经过了刚才的一番争斗,荷花娘已经发现,这文家人,不像别的人家,一切都由男人做主,对文强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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