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规规矩矩的,眼睛时刻观察着,母亲的异样。
吃饭,比原来少了些,有时候,会走神儿,还好半天的功夫。见了黑子,也不那么亲热了,老像是有什么心思一样。
越看,越像是要疯魔了!
“姥娘,救救俺娘吧!昨儿一晚上,俺娘都长吁短叹的,还围着床,走来走去,一晚上不消停呢!”大丫的精神也紧张的不行,这两天,那纸铠甲,眼看着就能收工,却耽搁下了。
姥娘早受不了了,一拍腿,一咬牙:“今儿晚上,就跟你娘摊牌,告诉她这病情,再不能耽搁了,明后天的,就押着她去镇上看病!文玉,把你爷爷跟叔叔都叫来,实在不行,绑了她也得看病,这几个娃儿,可不能再没了娘!”
文玉答应着,出门去找文老爷子,照理说,黑子娘要是真的疯魔了,怎么平常就一点儿事儿也没有呢?只不能给粉丝点数,一点就犯病,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想想黑子娘在病的这样重的情况下,依然坚持着去粉条作坊里上工,做起事情来,还是一丝不苟,就不由不感叹啊!这善良勤劳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命苦了呢?
文玉纠结的厉害,边走边口中念念有词,路过的乡邻,也有的会多看两眼,嘁嘁喳喳的议论:“看,文强家的丫头,又着了魔了吧?跟丢了魂儿似的!”
“别惹她,这算不错的了,原来,你没见吗?带着只狗,满大街的疯跑,可瘆人啦!”
好在,文玉沉浸在自己的感伤里,没听到没注意,不然,还不得真的发一回疯?
此时已近黄昏,文玉敲开了老院儿的大门,文老爷子还没回来,照旧,是老太太跟文忠媳妇在家。
“奶奶,我去找婶婶拉几句。”文玉自问跟文老太太可以攀谈的话题忒少,所以就想着往文忠媳妇儿那里奔。
老太太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摆摆手:“去吧!你那个婶婶,整天的在屋里憋着,会点儿木工活儿,就了不得了!大白天也插着个门,神秘的不行,当俺不知道,在屋里偷着数银子呢!自己个抱着数,能生出新银子来?”
文玉嘿嘿笑,照这么说,自家这婶婶,也是疯魔了的。
走近房门,一推,果然是插上的了,屋里,很安静,并没有做木工活发出的声音。
文玉不由得笑了,这个神秘的婶婶,会不会真的像老太太说的,憋在屋里偷数钱呢?
小丫头恶作剧的心眼儿冒出来了,捂着脖嗓子,装成男低音,粗粗拉拉的说道:“媳妇儿,快开门,是不是在屋里数银子呢?”
“哗啦”“哐当”的声音顿时间响起来,是什么东西撒啦?还是倒了?听,婶婶惊慌失措的在解释:“哪儿,哪有银子数?当,当家的,你回来啦?”
门,打开了。
外面,只有一个笑得像偷吃了盐的老鼠一样的小侄女,哪有自己的丈夫,文忠的影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