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再琢磨挣钱的事!”
“嘿嘿,俺哪有着急?”婶婶羞涩了,急忙辩解。
“还不急?媳妇儿,你都把饭粒送到鼻子上去啦!”文老太太指着儿媳妇的脸说笑。
“哪儿有?”婶婶手忙脚乱,站起了身子,放下碗筷,抬手去擦鼻子。
“咣当”“哗啦”,两声响,凳子翻了,筷子也掉了,那鼻子上,嘛也没有!
两个老太太那个乐啊,真难得见到这么热闹呢,只有善良的文玉,一脸的同情,帮婶婶扶起凳子,捡起筷子,顺便,替受害者白了恶趣味的老太太一眼。
可惜,白眼球的杀伤力,太弱了!
姥娘本就很难对付,文玉心里思忖,这又添了一个生命力更旺盛的帮凶,咱们的小日子,可得加强警惕了!
“今儿的刷碗任务也归我了,都去歇一会儿吧!”文玉大度的主动承担了光荣的任务,咱有眼色,看出来那三个人都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就咱,还比较淡定。
果然,两个老太太迅速收拾好小包裹,有说有笑的出门了,婶婶呢,更是夸张,人家是一溜小跑出的文家,唬的小白紧跟着跑了一圈,肯定是以为这个爱惹事的刁妇又招惹了自己的小主人了呢。
文玉拾掇完,回房间,继续勾勾画画,然后,揉揉脖子,注视那张书写着“纸铠甲”的小纸片,得回镇子一趟,买些丝绸布料回来,据说,用丝滑的绸布做铠甲的里衬,更能卸去一些弓箭的威力,再寻些韧性更强的纸张,就可以着手做一套完整的纸铠甲了。
这一次,描画的是铠甲的细节图,按照记忆中的样子,进一步调整,粗略的标了一下尺寸,梁山身材高大魁梧,比老爹更甚。
文玉陷入沉思,依稀,梦魇中的梁山影像,慢慢浮现在眼前,自己,是抓着他的手臂疯癫过吧?哭泣过吧?人与人之间的那种信任,有时候,只是出自于本能。
那个粗糙的汉子,内里包裹着的,也是一颗敏感细腻的心吧?体会到了文玉的痛,聆听到了文玉的心声,不然,不会面对皇威坚决不肯吐露文玉的名字,保护着小姑娘的声誉与安宁,不会嘱托晴明师太给文玉解惑,帮助她寻回心灵的平静。
而前世的梁山,在文玉的眼前,渐渐苍白、缥缈、至虚无。爱情,就是这样一种疾病,如同发高烧,即使持续的时间很长,可是,只要没有让当事人及时死掉,总还是要降温的,直至,可以淡然一笑以处之。这就是晴明师太所说的:“痛了,你自然会放下!”
所以,这套纸铠甲,就是一个完整的句号,告别虚无的幻想,感谢在艰难的岁月里帮助自己的人,活过,死过,又活过,还看不开什么?就当今日是世界末日吧,咱挺过来了,明日,不就是新生了吗?
菜畦里的韭菜在萌发,小鸡仔儿在呼唤,七巧板在等待,后山上的花草树木在诱惑,还等什么?努力奔向新生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