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文老太太好尴尬的说着话。都怨自己,这得多半年没吃韭菜了,想得慌呢,就顺手去菜地里割了,还寻思给一家人都解解馋呢。
文玉抬了头,怒火中烧的说道:“做韭菜的吃食,为什么不喊我做?这要是,要是你们做的不好吃——哦,我的嫩韭菜!”
敢情,她是怕俩人手艺不好,糟蹋了她的韭菜!
姥娘早就见怪不怪的了:“丫头,别瞎猫子鬼叫的啦,去洗手吃饭,还得去人换你爹回来呢。”
“哦!”文玉撅着嘴,洗手,拿了一个韭菜合子,就往嘴里送,嚼一嚼,再嚼一嚼,嗯:“是谁做的合子?还真好吃!”
一直忐忑不安的文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这个丫头,好有气场的,能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这回不叫啦?”姥娘看看文老太太的脸色:“整天说话不过脑子,这毛病怎么就改不过来呢?”
“嘿嘿,改的过来。”文玉傻笑,这毛病挺好的呀,咱还小呢,先言论自由几年呗!
一家人个个吃的香甜,都大半年没见过韭菜的影儿了,混上肉沫子,那叫一个香啊!这一吃上,那感觉,给个皇帝做都不能换出去!
因为金贵,每人平均两个韭菜合子,其余的,拿馒头花卷凑数儿,文老太太贴心的把自己的一个递给老爷子:“我够吃了,给你。”
老爷子没享受过这待遇啊,不假思索就一把推回去:“你吃!”
这硬邦邦的两个字一出口,一家人都有些愣怔,看着那个被拒绝了的韭菜合子,在老太太手里打颤。
文老爷子终于回过味儿来,油灯下,能看出老脸在变红,慢慢儿的,那红色,还蔓延到了精瘦的脖子上,“哦——”他说不出软和的话来。
文老太太呢,终于把那只手缩回去,又把合子放到了文忠的碗里,不再发一言。
沉默,一下子,气氛就压抑了。
文忠却看向文玉,把小丫头都看毛了,对着叔叔挤挤鼻子,以示抗议。“这一出,可跟我没关系!”
你知道文忠想到了啥?才这么认真的盯着侄女,他恍惚记起又一个夜里,文玉对文柱文乐说的话:“就象你和一个人吵架,说了些难听的话,你就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伤口,像这个钉子洞一样。难听的话,激烈的行为,都不亚于插一把刀子在一个人的身体里,再拔出来,伤口也难以愈合了。无论你怎么道歉,伤口总是在那儿。要知道,身体上的伤口和心灵上的伤口一样都难以恢复。所以,不要轻易向你的亲人、你的朋友,随便举起伤害的刀子。”
自己的老娘,在爹心口上扎下的钉子太多了,即便一颗颗全部拔出来,那钉子眼儿,也永远的留在那儿了。
文忠换了大哥回来,文强吃着留好的韭菜合子,不由新奇的问:“玉儿,怎么咱家的韭菜,比别人家的,长得快?”
“嘿嘿,那自然是你闺女的功劳!”文玉小尾巴又翘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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