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一老一少回到家中,文老太太抢着把麻袋接过来,小心的打开口,摁住欲要逃跑的兔子,然后,“咦”了一声。
“怎么啦?”文玉纳罕。
“这是只母兔子,要下崽儿啦!”老太太一只手摸向那兔子的肚子:“就在这两天了!”
“怪不得这么肥!”文玉感叹:“那,不能杀了,把它养起来好了,总不能连窝全端喽!”
“那你可关好喽,这兔子,能就地打洞呢。”文老太太面色祥和,把兔子递给文玉,自己收拾那些麦头儿出来。
关到哪儿去呢?文玉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摸不着门路,这到处都是黄土地,把这会打洞的,放哪儿也不保险啊!
最后,给兔子脖子上系了根绳子,拴在树下,叫了小白来守着:“看好了啊,要是跑了,可没你的肉吃!”
小白还真尽责,那兔子在狗狗的威慑下,一动不敢动。
于是,一只白色的狗与一只灰色的野兔,祥和的,同卧在树下,多么和谐的画面啊!
先办正事得!文玉急急忙忙的洗手,去灶房筹备午餐。
这两天,家底快抖搂干净了,腊肉,眼看着就缩小体积,现在,剩了寂寞的一小块儿,爆腌的鸡蛋也只剩俩了,都得重新筹备。
文玉利落的取出几十个新鸡蛋,洗干净,凉水上锅煮,另一边的小灶台,炖上半锅水,撒盐,花椒,就得!
鸡蛋熟的快,取出来,逐一磕开点儿裂纹,那边的水也开了,花椒的味道溢出来,端下锅,把蛋全部丢里面,完活儿!
早晨发好的面团,也已经开好,于是挽袖子揉面,被老太太抢过去了面盆。
“你劲儿小,我来!”
文玉笑了,但愿,这老太太的抽风,能多坚持几天,这感觉,还挺不错,蛮让人留恋的!
没空包包子了,文玉取来油罐子、花椒面、盐,摆在案板上。
老太太不傻,抬抬眼皮:“揉花卷儿?”
“对哩。”文玉琢磨着这次可不能再做的华而不实,惹姥娘笑话了,“蒸一锅大的!”
亲自动手,还是上次的法子,一拧一捏,漂漂亮亮的花卷就成了,就是,大了些,文玉嘀咕:“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个的!”
文老太太很赞成卷成这样,一边擀面,一边评头论足:“这模样真是精细,就得这么大,汉子们抓两三个,就能吃饱喽!”
文玉“扑哧”就乐了:“奶奶,这要是包这么大个的包子,那不得搂在怀里才包的成?”
“你没见过?村子里有红白事的时候,就是包这种大包子呢,呵呵,还真是,包的人要把面皮托在胳膊上,一圈一圈的拿褶,可不是抱着包的么?”
看着老太太举着手比划,想想那巨型包子在怀里转圈的样子,文玉忽然觉得,这老人,也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可爱!
是不是,当我们换一个角度去衡量一个人的时候,得出的结论就会大不相同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