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强又留了一天,拾掇些细碎的活计,给小白寻来条皮颈圈,扣上根细细的铁链子,然后,在小白同学很怨念的眼神里,告别了。
上次做的腐乳,都交给老爹带走了,文玉和姥娘一起,订购豆腐、佐料、坛子,拉拉杂杂的一大堆东西,准备大干一场。
尤其是老人,心劲儿很足,在庄稼地里忙活了一辈子,到头来却发现,原来只要变个方式,挣钱就容易的多了。文玉趁机做思想工作,这要是不读书、不出门长见识,那就变革不了,就是说呢,还得放出去,别老在家关着孩子才正确。
姥娘的心思到底活动了没有,目前还看不很清楚,但是当文玉给小白套上项圈,牵起链子,老人却放下手里的活计,跟了上来。
一老一少,还牵了条焦躁的狗狗,就这样貌似很奇特的,走在了乡间小路上。
小白很不习惯套着这东西,不断地歪着头,意图去撕咬那项圈,够不到,于是不停的转圈圈。
文玉几次想把这束缚给小白解脱开,都被姥娘那威严的眼神给制止了,只得继续讪讪的溜达。
遇到面露异色的邻居们,姥娘总率先打起招呼,解释这遛狗的来历,不外乎扯到自己身上,说在家呆闷了,带孩子出来透透气,顺便也让狗熟悉一下环境。
文玉相跟着点头微笑称呼人,心里暗暗思忖,原来这时节,并不流行正常人家出门遛狗,瞧惹得老人这些解释,仿佛,一旦跟遛狗沾上边。就化身成了不务正业的纨绔。
痛苦又纠结的路程划回圆点,这个累呦!
“玉丫头,走的很辛苦吗?”姥娘看孙女的惫懒样子,忍不住询问。
“心不苦,命苦!”文玉撅撅嘴,这世道,也忒不自由了吧?
“臭丫头。还命苦上了?去,拿针线簸箩来,你这性子,得着实刹一刹!”姥娘又恼了。
没有办法了,文玉认命,去搬了老人的常用家什,针线簸箩。嗬,针头线脑,五颜六色,针锥子,顶针也是明晃晃的,还有,文玉寻宝似的查看,发现了圆圆的,绣花用的箍棚子。
一个圆圆软软的花布针匣子,正中一个裹了棉花的大南瓜。一根根亮闪闪的缝纫针就扎在了上面。一圈肉肉的小娃娃手拉着手把匣子围起来,个个红袄绿裤。头上一根朝天椒,煞是可爱。
文玉爱不释手,捧着那匣子左看右看:“我能不能先学做这个?拿花布做的小娃娃可真好看!”
姥娘恨铁不成钢的一把抢过去匣子:“不能!先把鞋底子纳好,再说别的!”
纳鞋底儿是农村一种布鞋的做法,先在桌子面上刷一层自家熬好的糨糊,把旧的衣服布料扯开,若干层重叠铺上去。每一层中间都要均匀的抹上糨糊,等彻底干透了,从桌面上揭下来,便成了很硬的隔板。
然后把隔板剪成需要的大小形状,用白布条再包上边,最后取四到五张这样的隔板叠在一起,用棉线一针一脚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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