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这混蛋小子!我们要他明日一起去拜会周夫子,他,他竟然坚决不去!”王掌柜气得嘴唇打哆嗦。
很久没有再现身哭天抹泪的王氏又开始了“呜哇――”的哼唱。
文玉挠挠头,看向始作俑者――小峰。
嗬!那小子,在王掌柜的魔爪下脱不开身,保持着一个被半边吊起的姿势,可是昂着头,眼睛眯着,嘴角斜斜的扁着,整个一“七个不服、八个不含糊”的姿态!
“他王叔,你放下小峰,咱慢慢儿说话。”文氏可看不过去了,这小峰,一直长在自家久了,有感情哩!更别说人交了伙食费,还免费帮自家干活,这是个懂事的孩子呢。
文良也早上前去扒王掌柜的手,“叔,你把小峰扯疼了!”
王掌柜就势下坡,恨恨的一推,叹气:“原本觉得这小子越来越懂事,也不闯祸了,就知足了!没敢奢望他有啥大出息!可是,可是今天――”他就地一蹲,很绝望的样子。
“王叔别生气,可怜天下父母心,都是这样的哩!”文玉现在改变了阵地,倾斜向王父王母的立场啦。
这对夫妻也是可怜人好吧?这些年为小峰操尽了心,终于盼到转变了,还不让人家拥有新的期望值了?谁家不是水涨船高?这可以理解的。
“这样吧,我跟小峰谈谈,看是怎么回事。您二位先回去,静静心,说不定他想一晚上,就改变主意了呢。”文玉继续规劝小峰的父母。
“是啊是啊!”文氏也附和着女儿:“那周夫子,也没有明说要收下小峰做徒弟不是?明天,他要是真不想去,你们俩去也行啊!先问清楚情况,再回来跟孩子好好商议嘛!”
“这――也是――啊!”王掌柜寻思过味儿来了,人周夫子是没说收徒啊,也说不定是小峰惹恼了周夫子,人要兴师问罪的呢。
从希望的最顶端,一下子就落到了万丈深渊的王掌柜顿现疲态:“那,我们先回去,小峰,你们,先吃饭吧!”起身,摆手,拖着愣怔的王氏向回走。
“爹――”,小峰的脸色松动了,忍不住出言唤道。
“爹没事儿,明儿我跟你娘去见夫子,要是夫子怪罪你,有爹顶着哩!你吃饭去吧!”那王掌柜没回头,就这么出了门。
“哎!你爹娘也是用心良苦的吆,小峰,咱是个懂事理的娃儿,以后啊,要懂得孝敬父母,知道不?”文氏难得说出一番大道理,叹息着进了灶房。
文良拍拍小峰的肩膀,苦于词语匮乏,也闪了。
剩下文玉,搬了张小凳子,就坐在卧房檐下,随手叠放起当初的“礼物”――一堆儿鹅卵石来,小峰不说话,就地蹲在旁边,也抓了一块小石头,抛起,再接住。
沉默了很久,文玉忽然轻声问:“小峰,你很害怕跟别人交往吗?”
“我,我――不怕!”那少年挺了挺背,语气颇有些犹豫。
“那怎么不敢去见周夫子?他是一代画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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