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强终于把文乐送进了学堂,安平也接收的很顺利。然而,文玉发现,文乐总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不像在文家村时,每天都兴高采烈的,“厌学了?不能这么快吧?”文玉心中忐忑。
晚上,文乐在写字,皱着眉头,跟谁有仇似的。“先生打你了吗?”文玉小心翼翼的问。
“没!”很沉闷的回答。
“那是,不喜欢这个先生?”
这一句问到了点子上,文乐撇着嘴,一幅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姐!”声音哽了:“这个先生,不喜欢我,让我把以前学的全忘掉,说是原来的先生是乡野村夫,教的东西不入流!”
“嘁!还乡野村夫?”文玉很恼怒,自古文人相轻,今又见一斑。一定是这位先生言辞间对文家村的秀才颇为鄙视,对文乐百般挑剔,才令这孩子很不舒服。
人类本质中最殷切的要求是渴望被肯定。尤其是孩子,一旦被全盘否定,自信心就会垮掉,对学习的兴趣也会随之消失。这个问题很严重!文玉张口:“乐啊!你――”
“啪啪啪!”急促的敲门声又一次在暗夜里拍响,这,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文强文良都在第一时间冲出去开门,实在是这拍打得令人心惊胆战啊!文玉也跑出来,文氏搀着老太太也走到门口了,这上了年纪,更不经吓不是?
喘着粗气一头扎进来的是――圆滚滚的袁大叔――成衣铺子掌柜!自家可有段日子没做扣子给他了,这个时间来,做什么?
“文老弟!你家的扣子,要出人命啦!”袁掌柜惊魂未定,一把抓住文强叫出来一句话。
像平地起一声雷,“哄!”炸在文家院子里,一下子,姥娘第一个歪倒,文氏打了哆嗦,还强自支撑着老娘,文强的手也控制不住的抖起来:“这是――咋说的呢?扣子,怎么会出人命?”
文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样幸福安详的日子,要破坏了么?不行!不容许!不要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她走过去,托住文强的颤抖的手臂,冷静的问:“袁大叔,你慢慢儿说,到底怎么回事?”
袁掌柜拿衣袖抹了把头上的汗,语无伦次的叙述:“镇上的捕头――家的儿子,捕头娘子的衣服扣子,抓手里了,玩,吃了!咽了!”
“那找医馆啊!”文玉不解的问。
“张捕头跑得倒快,医馆的坐堂大夫,把手伸进孩子嘴里,想掏出来,结果那扣子,更深了,看不到了!大夫说,没法子了,听天由命吧!那张捕头,去砸我的小店,说,说,孩子要有个三长两短,要我赔命哩!”袁掌柜如丧考批,捶胸顿足。
“早知道这样,我不买扣子啊!那张捕头,凶神恶煞啊!文兄弟,这事,你得担着啊!”
一家人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文玉拽了文强的衣襟:“爹,咱得去看看,人命要紧!”
又扭身对呆若木鸡的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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