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一直到一道惊恐的声音将她从梦中激醒。
她正在做梦,梦中见到申弘一身是血,回头看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与留恋。那看似近在眼前的人却又如远在天边一般遥不可及,她心里慌得不得了,总觉得不将人抓住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就在这时,那道声音直接将她从梦中拉了出来。
马车前头跪了个人,倒是与她梦中的申弘一般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来人将平城的消息带了过来。锡云教虽说暂时困住了无面,但还有两位副教主未在教中出现,而此时此刻,那在邑城中有几面之缘的凌博岳与另一位副教主已经在平城外闯阵。
南宫钥扶着马车,从窗口探出头去,听到这个消息时眼皮便不受控制的跳了跳。睡了一觉后不见清醒反而痛起来的头在这个时候变得更痛了。她不久前才见识了锡云教的真实面目,那凌博岳毫无疑问绝不是人。
凌博岳有多厉害南宫钥多少还是知道的,如此看来,周朝临时寻来的那些道士根本就不是凌博岳的对手。只是不知道凌博岳实力到底到了一个怎样的程度?
南宫钥伸长脖子去看前面那位仙风道骨的陈韦,虽然陈韦表面上看来无甚大碍,但南宫钥已经从虞㶣忠文那里听说了陈韦在锡云教中为了救他们强撑护着阵法受了不小的内伤。虽然调息了一些时日,但从陈韦的脸色上还是看得出来并没有恢复多少。
她又转头看了看虞㶣任重,只看得到一众白衣弟子前虞㶣任重高束的蓝色发冠。对于虞㶣任重她知之甚少,也不知能不能与那两个鬼物一较高下。
南宫钥看着前头的重重身影,她知道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因为与无面的私仇,也不光是为孟赢,锡云教可怕可憎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谁人又愿意人世间变为无间界呢……
她正觉得那跳动的疼痛似乎要冲破头骨之时,才听明白,他们之所以被打得落花流水,是因为莫名多出来许多人,战斗力都不弱且训练有素,疑是军人。
这下子,南宫钥才觉得方才痛得要死的头没那么痛了,耳中周朝派人去调遣军队的声音在被他围捕这么几年后的今日终于又变得动听起来。
留下一部分人护着南宫钥,所有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平城。一条大路早被周朝派人肃清过,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得十分的顺畅。不多时,长长的黄土路上便只见南宫钥那辆马车还在紧赶慢赶。
南宫钥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来。可莫说是翅膀,她此时连手都只有一只能用,急得心要从嗓子跳出来了也没有用。
她赶到时已经有了好一会儿,远远的便听到兵刃相接的声音,似乎迎面而来的风都带上了刀剑凌厉冰寒的感觉,带着死亡的味道。
血腥味刺激着每一个感观,南宫钥有点想捂鼻子,不管多少次,这种味道都让人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越是走近越是能看到那乌云密布下的平城外染上了片片暗红,无数晃动的与静止的黑影,站着,或是坐着,分不清谁是谁。刀起剑落,便是一路开满血红的花,染满了天与地。
南宫钥就那么远远站着,任珑想要挡一挡她的视线,被她轻轻地拉开。血腥、杀戮,透边别人的眼睛她见过的并不少。
有人注意到这一方打了过来,吓得护在南宫钥身边的人齐齐排开,将她挡在后头。周朝下了令,若是南宫钥有损,今日护着她的人便都要提头去见。却不如一个任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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