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她和虞㶣忠文而来。南宫钥像是被箍住了脖子,连呼吸也不能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大的红色和那被风吹起的面罩下二张陌生阴邪的脸。
脑海里突然出现两句话:鬼物横行,人间不再。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她的胸口贯穿,她奇怪自己居然还能感觉到那几乎让骨血冻起来的冰冷但却感觉不到疼痛。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这个世界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突然又是一亮,几道巨大的雷电仿佛柱子似的从天上落了下来,轰鸣声震得她耳朵嗡鸣,雷电的亮光闪得南宫钥眼前发白不能视物。她第一反应是自己应该已经死了,又感叹,原来死也没有多可怕,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那一瞬过了便还同活着时的感觉没多大不同。
只是死后会带着死前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奇怪,耳朵是要一直嗡鸣,眼睛是要一直不能视物吗?手也会一直痛,然后很冷很冷?冷得她抖个不停,还有风刮到脸上的刺痛?
她还能摸到手上绑着的树枝的粗粝感,再往旁,是湿漉漉的衣服,还有衣服后突然颤栗的身体和激烈跳动的心跳。
南宫钥一个激灵,在还活着的喜悦下虞㶣忠文的名字脱口而出。大概是那几道在她耳边炸开的雷声太大,她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惊喜过后脑子便是一阵发晕,她是真的累惨了,又冷又痛的感觉都有些麻木了,头软软地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是三日之后,眼前虚晃的阳光让意识还有些模糊的她渐渐清醒过来,头顶是一橱白纱帐,阳光从纱帐外不远处大开的窗口透过树荫撒进来斑驳的光。
南宫钥吃力地坐起来,外面的人听到声音便推开门走了进来,是两个十六、七岁奴婢打扮的清秀女子,极快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南宫钥看着自己已经包扎良好的手,冲两人感激的一笑:“这里是……”
两人福了礼,共中一个脸上有颗小黑痣的奴婢回道:“是在邑城里,此处是西王在城西的一处别院。”
算是回答得很完善但让人吃惊不小。南宫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敢情这条命如今还是周朝给的,真是让人无尽唏嘘,心里虽激不起半点感激之情却又很是复杂。
只是周朝怎么搅到这事里头的?他一直跟着自己?但又不太可能,之前听申弘的意思周朝应该是在楚国,能这么及时地来救自己,想来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南宫钥皱了皱眉头。
“钥公主有想问的尽可问奴。”另一个稍高一点的看到了南宫钥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忙说道。
这两个人倒是机灵。南宫钥看了两人一眼,心里思忖着在两个奴才身上大约也问不出个什么,便换了话头:“同我一起的人呢?”
“钥公主眼下不便起身,还是好好休息,奴即刻便去将钥公主醒来之事告知公主的朋友,待明日公主能下地了便可在厅堂见到他们了。”有黑痣的那个奴婢恭敬地说道。
想到虞㶣忠文身上的伤,南宫钥心微微提起,那日他手臂上的伤她是见着了的,当日还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伤势一定会加重。后来虞㶣忠文被红主恶鬼所伤,那一下应该是伤在背上,也应该是重伤:“同我一起的那位年少的爷,他伤势是不是很重?”
两个婢女很是乖巧,但眼角带着几分打量的神态回道:“是很重,但都不是致命的伤,今日已经能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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