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宗师目光深远地看着手心里那枚曾属于白梦语的玉佩,试探着伸出手去,那玉佩一接近虚影,便见着一道白色影子从玉佩中像气雾一样飘出来,刚刚接近石床上的虚影就被吸过去,转眼便与虚影合为一体。
肉眼可见那虚影的轮廓又清晰了一些,老宗师激动得面泛红光,突然,石床上的虚影体内聚起一小团白色的影子,又幽幽地从虚影里退回了玉佩里。
老宗师“咦”了一声,面色凝重,再看了看玉佩有些不解地回头看了南宫钥一眼。
南宫钥同孟达正鼓着二筒眼直愣愣的看稀奇,眼见老宗师回头看过来,南宫钥忙严阵以待,老宗师那样子一看便是有话要问她。
孟老宗师将玉佩递给她,南宫钥伸手接过来,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老宗师问她什么。她不知道关于白梦语的事与救孟赢有没有关系,正想将那次移魂后所见的事情从头细细讲一遍,老宗师先一步开口,讲了一件令南宫钥与孟赢无比震惊的往事。
这件往事可说是以往的以往,事情需追溯到五百三十年前,彼时正是昆朝末期,帝王昏庸,荒淫腐化,穷奢极侈,重用奸臣残杀忠臣,举国上下怨声载道,各小国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
各国拥护彼时还是诸候国的大冀国伐昆,大小战役不断,几年征战之下,伏尸万里,流血千里……此次大战最终以团结一心一致伐昆的各国取胜,领头的大冀国被推举取代旧国成为新王朝,入主邑城,国号冀。
当时的国教还不是锡云教,而是瀚天教。国教中有为王宫主持各种礼典祭祀的祭师,在教中属副教主的级位,在王朝中虽无实际官位,却与朝中掌邦礼的大宗享有同级别的待遇,甚至更加有话语权。
瀚天教历经数代,当初成立国教的初衷只是为了与天神沟通,起到的是神与人沟通的中间桥梁作用。多年来,国教几经演变,权力构架愈加复杂,却始终秉承初衷,不问政事。
在这种非常时期,血洗下夺来的新朝代,用成千上万的鲜活生命换来的新生中却出现了一个一直屹立不倒的前朝遗留物,虽然瀚天教从来不参政议政,是王朝外独立的存在,但还是让人觉得碍眼,恶心,非除之而后快。
这前朝留下的国教,没有在新旧王朝的更迭之前表明立场,却想在新王朝成立之后继续它的荣耀,这是无耻,是大罪,且罪无可赦。
瀚天教当时的教主是一位女子,姓孟名洪娇。在诸国带人冲入国教大堂之时一人坐于堂上,年纪尚轻的教主威严地坐在殿堂之上,对上满堂狰狞面孔与讨伐的吼声,那刀剑长矛上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眼,那是她的弟子用生命所染。
在这个时候,她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择为了教中弟子门人复仇而战死,为了护住唯一的儿子,留在这堂上为儿子拖出一点逃跑的时间,孟洪娇选择了后者。
……
“你们,信有神吗?”老宗师目光如炬,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两人。
南宫钥很想知道这一切与孟赢的生死有何关系,却在听到孟洪娇这个名字时愣怔了一瞬。孟焦教!与这位孟洪娇有何关系?她猛地看向石床上的那个虚影,再看向老宗师时眼神中全是惊诧。
“你很聪明。”老宗师看着南宫钥:“……信吗?有神。”
南宫钥想了想,白梦语算是么?老老实实地点头:“信吧。”张开手给老宗师看她手心里的那枚玉佩:“这玉佩中有白梦语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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