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听到这样一番情话,南宫钥闹了个脸红,抬头看去,那个女侍卫已经退了出去,孟赢还撑着头睡得正香。他低下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我不想吓到你。”泽弘的气息吐纳在他头顶:“可是我不能任由你胡思乱想,我们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难道就这么不值得珍惜吗?”
半晌,南宫钥就任由泽弘这么抱着,泽弘身上的青草香钻进他的鼻子,还是那个温柔的泽弘。
南宫钥抬起头:“不是的。”他叹了一口气:“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决定坦承:“是残名告诉我,说你其实要杀了我,用我做药引,保你母亲兄弟尸身不损……”他又叹了一口气,胸口一阵发痛:“也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回想起一桩桩一件件,在些事我还理不顺。”
泽弘抱他的双手用了些力,才缓缓松开,与他对视:“我母亲与兄弟早已入棺,放在我宫殿下的地宫之中,没有入土的原因我已经说过,我父亲在我母亲去世后现过一次身,本是要大殓,却因为几个新入的美人将此事忘了……可不可笑,他那些如夫人们都把此事当作笑话……”
南宫钥握紧泽弘的双手,泽弘顿了顿:“我这边净是这些事,你听着也难受……好好养好伤,等你好些了我要去一个地方。”
南宫钥问:“去哪里?”
泽弘说:“天中山,然后要回家。”
“天中山?”南宫钥不解:“在北狄?”
“我们没有找到虞㶣忠文与那只白玉壶,眼下方大师与虞㶣良语去找了那只老狐狸,具说是在天中山,我们要去拿下那只老狐妖。”
南宫钥说:“我同你一起去。”
泽弘摇摇头:“我这一趟事情太多,根本无法顾及到你,而且你这一次也还有事没做完。”
无论南宫钥再如何哀求,泽弘没有半点让步,又过了十日,便分作两路人,一路前往天中山,一路继续北上。
此一路,南宫钥多了许多哀愁,一是来自泽弘,一是来自南宫极。孟赢警醒了许多,不敢掉以轻心,好在一路下去没有再发生任何问题,无惊无险又过一月,时至六月中旬,几人到达北狄。
六月,北狄广袤的土地上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青草地,远处有雪山的轮廓,凉爽得如同中原的三、四月,身着短衣长裤的北狄人对于这帮陌生人的到来似乎并不欢迎,所有人的眼中都带着戒备。
虽说战火还未烧到北狄,但边镜上的擦碰却并不少见,故而一行人只能更回小心翼翼,以防刺激到这些人。盛柒带路,进入北狄之后一路继续向北,在一个叫作卡乌的小村落找到了泽弘让他们去寻的苏先生。
在这个村落里,南宫钥一行人受到的待遇好了许多,看得出来是因为那位苏先生的缘故,在对这位苏先生的猜测中,一行人走到了一座吊脚的木楼前,带路的人高声喊着他们听不懂的话,楼上很快传来脚步声,这位苏先生从楼下走下来,出现在南宫钥的眼中。
不惑之年的苏先生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身高七尺,偏瘦的身形,身穿着北狄人常穿的衣饰。
听盛柒的意思,这位苏先生也曾是惊世之才,然被小人残害,长年避世在此,曾得泽弘救命之恩才一直保持朋友之谊,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可遭遇让人生惜。
与苏先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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