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搂住她的肩膀:“我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我将自己许你。”
次日一大早,孟赢晕晕沉沉地醒来,摸着硌得发痛的背从地上坐了起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环顾四周,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正惊慌失措之时,对面床铺上传来轻微的鼾声,他看过去,有人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着睡得正欢。孟赢当下委屈起来,两步上前将被子一掀:“南宫钥!”
床上正睡得香的女孩子吓得睁开眼,半天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对上孟赢气乎乎的脸,揉了揉眼睛:“你吼什么啊?”
孟赢委屈的一坐:“你将我扔到地上睡多少也给我盖条被子嘛,太让我伤心了。”
昨晚上不是让他睡的床吗?南宫钥看了看自己,脑子里的回忆定格在高塔之上。泽弘带她去喝酒,那酒挺好喝,她便多唱了几杯,看样子是又喝醉了无疑。
身上穿的还是头一日的衣服,已经有些脏了,她将床上的被子一把扇开,坐起来顺了顺孟赢的背,确实可怜,泽弘居然只顺了条桌布给他盖在身上。
“师兄啊,你等等我将脸上弄一弄,咱们就回去了。”她指了指四周:“这个地方,还是早撤为好。”
孟赢打了个喷嚏,没好气地道:“你也知道这个地方不好啊!还把我弄上来睡觉!”
这话说得,南宫钥瞪着他:“不弄上来睡难道让我背你回山上吗?你想压死我吗?”
连着几个喷嚏将两人的话打断,南宫钥心一软,笑着拉了拉孟赢的衣袖:“哎呀,师兄,别生气了。待会出去咱们去喝一点暖身子的汤,你这棒棒的身体,绝对没有问题的。”
孟赢张了张嘴,剩下的一点怒气一下子消散得干干净净:“那是,师兄这身体可是从小练出来的。”看着腆着脸笑的南宫钥,吸了吸鼻子:“走吧。”
二人将门打开时,外面居然站着一堆人瞬间作鸟兽散开,早晨是花楼生意最差的时候,居然还有人闲得没事做来听门。孟赢不明所以,南宫钥心中颇无奈,暗叹了许久。
几个小厮跑上来给二人引路,一路陪着笑将二人送下楼,老板娘在一楼将二人迎着,看着两人都是一脸菜色的走出来,掩面一笑:“年青人,回去补补明儿个就好了。”
孟赢茫然地看了看老板娘,又看向南宫钥,南宫钥耸了耸肩膀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如此单纯的师兄,她要如何对他说得出口。
喂饱睡足了的马儿状态自然与头一日完全不一样,简直是一骑绝尘,五日的路程三日就赶到了。
山上的茅草房没有了,多了两间砖瓦房。孟达身材发福了不少,老宗师满面红光,一问之下才知道孟达在那山庙中不仅拿到了几马车的粮食,还有一大袋银块,这便物尽其用,孟焦教内留守的师徒二人生活质量完全改善。
得了金书,老宗师可谓日日精钻慢研,孟达孟赢二人小别后感情更胜,兄弟两个日日在一起谈论这小半年所发生的事情,南宫钥再不必上山打猎下水捉鱼,日子过得轻松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