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拍不干净的泥巴地,准备坐下来与他来一次促膝长谈,以打消他如此不积极不乐观的感情观。
清了清喉咙正打算着如何来一个漂亮的开头时,眼光眄到街上远远走来一个人,南宫钥用手肘碰了碰泽弘:“你的面具呢?快点带上,别嫌热。”
泽弘看着由远及近的那人,拿出面具戴在脸上。
待那人走近了南宫钥才发现是一个说书的先生,五十来岁的年纪,留着一撮山羊胡子,在他们蹲点的破房子里摸出来一张残旧的桌子,再将自己带来的那把椅子放好,摆好摊子开始等生意。
左右望了望,看到身后不远处黄花树下的两人,带着点讨好的笑点了点头,手中竹骨折扇“哗”地一声打开,说道:“二位请稍等,再上几人在下就可以开始讲了。
南宫钥恭手道:“先生,我们等得。”
对方再次点着头向二人揖了揖,转过头去故作高深不再说话。其实从南宫钥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讲书的老先生正从袖子里抖了个馒头出来,估计从正面看过去正被那个干馒头噎得说不出话来。
街道两边陆续有人开始摆摊,南宫钥小声道:“这个地方是个市场啊?人来人往的会不会更加不安全?”
泽弘理了理收得紧紧的衣袖口,暗红色的圆领衣襟配着他戴着银色面具的样子像是魅惑人心的妖精。
他轻声道:“人多才好,哪个逃命的会往人多的地方跑呢。”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驿站:“那个死了的官就在那里头,用冰镇着,这天太大,估计这一两日再找不到那女子就要运回去了。”
他看着她:“你不能看到冤气,但若是新死的人呢?魂魄未散,是不是也能用介引咒?”
南宫钥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只要有魂就有残识。”只是她重未做过,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能不能找到他们要的真象。
“我们要在这里坐到晚上?”南宫钥皱了皱眉头:“太热了。”
泽弘道:“这头上有大树,前面有书听,左右两边有遮挡,又是个四通八达的市场。可蹲点,可跑路,多好。晚些时候我出去四周看一看,没有危险的话就带你去吃点街边小食,喝点冰镇的果子酒,这样子是不是也挺不错的?”
听他一下说了多么多,南宫钥只来得及点头点头再点头,脑子里随着他的话闪现过他说的那些这样那样的吃的,不馋也被他说馋了,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倒三角眼看着他。
他一下又笑出声来,拍了拍她的头:“刚刚正说着,你这个不叫易容,这个叫毁容,什么时候我来好好给你易个容。”
她怀疑地看着他:“可是我的工具不多。”
他故意沉下脸去看她:“你不相信我的本事?”
南宫钥想了想,反正已经丑到了这个份上,再弄也不过是另一种丑,也许丑过去丑过来的还能丑出一种新的气质。
太阳升得老高,蝉鸣声此起彼伏,街边小贩吆喝声四起,整个这一方热闹起来,行人渐多。听到前方的说书先生将扇子一收,醒木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故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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