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由始至终也没现过身,也许他们放任她去死,也许也做过稍许努力,但无论如何都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虽说她如今也不如何伤心了。
一道浓烈的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她低头聚焦,眼前是一条烤得金黄焦脆滋滋冒油的兔腿。
见她盯着兔腿发呆,泽弘带着笑的声音响起:“盯着那月亮作甚?想吃烧饼?”
她看他一眼,再抬头去看那月亮,果然像极了烧饼。
他转了转手中的烤兔子,看向她:“想烧饼想得都要哭了?”
她一愣,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吃着:“我才没有要哭了!”
他看着她:“可是眼眶都红了啊。”
她反驳:“没有的事。”凑近他:“是火光,你看。”
他慢慢靠近她,装作很认真的看了看:“嗯,果然是火光。”
她吐出一口气退了回去:“是吧。”
扯下一条兔腿递给他:“你辛苦了半天,也吃点。”
他笑咪咪地接下:“好。”
她专心吃着兔肉不说话,难得她今天情绪不佳,默默地缩在一边洗涤灵魂。
他挤过去挨着她坐下:“知了兄。”
南宫钥转头看他。
他眼睛看着火堆,嘴角噙着笑意,似是漫不经心:“等护送你带到了目的地与孟师傅会合后我要回家处理一些事情。”
这倒是意外,听到泽弘主动说起要走,她试探着问道:“你的家是在哪里?”
他看着她笑了笑:“楚国。”
南宫钥心中多少有些不舍,一个小姑娘,别人救了她好几次,说她心里头没有感激和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又能怎样呢,大家不过萍水相逢,况且人家还说是因为家事,再说,她这个身份和要找的东西也是不能被人发现的。
转念一想,他这个年纪,家里的事情无非是成家立业,看他长得这么俊俏,嫁给他的姑娘一定也很漂亮。
看着目光深沉的泽弘,她问道:“你娶妻了吗?”
他一愣,看向她的眼中有促狭的意味:“还未遇到喜欢的女子,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
她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也问多了,咳了两声往一旁挪了挪:“也许这次回去就遇到了呢。”目光真诚的看向他:“话都说到这里了,预祝你回去能相上个中意的人。”
他眼睛中有光,看向她时还带着笑意,那是一双时时含笑的眼睛:“那样的姑娘也不是没有,只是……也许,再看看吧。”
南宫钥没有听懂,撑着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说来听听。”
他一下笑开了:“就在不久前,有个想救我的姑娘。”
她皱眉想了很久,觉得他这个不久前应该是很久之前,必竟他们相遇以来倒真没遇到什么姑娘,大娘倒是遇到过几个,想来他的口味不至于如此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