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钥正想再上前,被孟赢一把捉住她的手。
她回头瞪了孟赢一眼,使劲将手抽了出来:“她至死都没有怪过你,又何来原不原谅呢。”
听她这样说,黄诚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前襟,眉眼之间尽是痛苦,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他带着乞求地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仪儿安息?”
南宫钥回头看着孟赢,眼神中带着询问。孟赢这才沉吟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和黄夫人欠她的自然要你们自己来偿还。不然就只能让她……”
后面的话孟赢说不下去了,总不能当着一个鬼魂的面说要将她打得魂飞魄散吧,这样的话只可意会无法言传,反正以慕雨仪目前的状况来说还不能像活人般思考分辨。
“那仪儿的骨灰……”像是想起了什么,黄诚一下子住了嘴,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眼下黄诚的泪水止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哽咽道:“仪儿,你再信我一次,我一定将此事了却了。”
此事过去的第二日一早,南宫钥三人便悄然离开了黄宅。所行不过五日便有消息自坊间传来,大户黄家的家主溺井身亡,死前还休了家中夫人,连带家仆婢女一应打发了,只留下个洒扫守门的老汉,并托了信给远亲黄子义。
那黄琴氏被休之后第二日便在黄宅大门的梁上悬了根白绫自缢身亡了,家主黄诚身亡后后院水井不再溢水,那老儿本就觉得蹊跷,再出了这档子事哪里还敢留在黄家,这消息具说就是从那老儿处传出来的。
孟赢问南宫钥这样的结果是否令人唏嘘,南宫钥想了想:“唏嘘谈不上,就是觉得那黄琴氏死得太便宜了。那黄慕氏被她弄得尸骨无存,她倒是享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之后一死了之,过往种种都被一笔勾消了。”
泽弘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南宫钥看他一眼:“不怎么样,就是心里堵得慌,想要说一说。”
孟赢叹了一口气,好一会才说道:“只是那黄诚到不至于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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