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命定之人,真心实意地守了她那么久的可托付之人,可才不过短短四年多的时间便已物似人非。
她面容上波澜不惊,心中却翻云覆雨,淡淡地道:“你今夜找我何事?”
其实他不来找她她也会差人寻他过来,只是不知为何,偏要说些话来让彼此都不愉快。
黄诚除了尴尬还多了些恼怒,他是听了琴安说慕雨仪要同他说纳妾之事,顺带抱着和好之心前来。哪知道这一趟却没有好脸色给他看,想到她之前的拒绝怒气一冲上头不好听的话脱口而出:“我料不到你如此没有容人的雅量。”
她闻言一愣,心中凉意更深,手指微微有些发抖,脸上却故意浮出笑来:“容人的雅量,说到这个,我自认为比起你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今夜来找我就是要同我讨论雅量这个词吗。”
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那些甜言蜜语还在耳边,嘴里说出来的却已经变成伤人的语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怒意,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道:“我也不想这样,可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就当看在那孩子的份上。”
她语气放缓,却依然很淡:“你也知道孩子,可我的孩子呢?你已经将他全忘了吧。”
黄诚竭力压下的怒火从声音中溢出:“我怎么会忘,可健儿已走了一年了,如果你能早一点看开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她双目一滞,声音中也带出些颤意:“你的意思是说,所有的错都在我?”
泪水滑落,她偏头不去看他。她不说话,因为她觉得黄诚说得对,所有的错都在她,如果不是她黄健不会死。
他愣了愣,有些手足无措,慌忙上前拥住她,这才感觉到她瘦弱的身躯颤抖得如同秋风中即将飘零的落叶,心中愧疚顿生。他将头窝在她的肩颈中,声音软了下来:“仪儿,是我错了,是我错了,由始至终我爱的人都只有你啊。”
这句话让她心中的酸楚如滚滚浪涛涌了出来,她渐渐哭出声来,越哭越大声,将她的委屈和伤心统统释放了出来。
黄诚紧紧抱住她,如初婚之时般珍重。过了一年多,二人心中的疙瘩却在这样一场争吵中解开了。
不久,黄诚纳了琴安入门,可从此以后再没有踏入过琴安的梦溪院。这件事可能让琴安寝食难安,厚着脸皮到慕雨仪这处来了好几趟。可慕雨仪并不想见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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