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不去抢给什么就是什么。倒是因为这样轻松了好多,自觉日子过得还算快活。
大了些她性子更加沉稳,人也懂事了许多。有一次在花园远远见着南宫钰咳出了好些鲜血,一张同她长得一样的脸涨得绯红,当下心中有些不忍。她得幸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而南宫钰却没得选。
她当时就想着只要是南宫钰还活着,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当同家里人一样好好照顾她。
因此,哪怕是自己的意中人来了也要携着她妹妹一起见面、游玩。如今再来看,也不知当初是自己做了别人的嫁衣还是那二人早已暗通款曲,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傻子。
“阿钥。”周朝伸手去拢她额间落下来的一丝散发,她来不及躲开便只能僵着身子任他动作。
“你不愿同我说话吗?这件事是我负了你,但是如今我也没有办法,阿钰快要死了,我没有其他办法。”周朝的手顿了顿最后收回,他望着她,眼神有些复杂:“明日会开始祭天,许,三日后……”
南宫钥终于抬起头,泪痕已干在了脸上,眼神中只有恨。她强压着声音说道:“谢谢你来通知我的死期,你可以走了。”
周朝皱了皱眉,南宫钥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会向他求情,这样硬性的脾性倒是一点也不曾改变,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当初若不是见着了南宫钰,许这一场对于南宫钥的悲剧便不会发生。到底,是他负了她。她没有错,可是他为了自己所爱也没有错。
南宫钰同南宫钥长了同样一张脸,柔软得像水一样的性子常让他想保护她。他从没想过南宫钰竟也会爱上他,爱得那般小心翼翼从不愿让南宫钥知晓,只独自一人心伤难过。
他开始怜她,而从那一次南宫钰舍命救他之时起,他才发现他对她已由怜生爱。为了拖着那般柔弱的身子还要拼尽全力护他周全的南宫钰,他只得做一回罪人。
“我走了……若有来生,我还你。”
望着周朝远去的背影,她在心中默念着:若有来生,愿你我永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