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看着。
按照规定,他不应出现,更不能在未经允许和无人陪同的情况下,私自接触家属。
离谱的规定,从来都是因为发生过更加离谱的事情。
毕竟人在伤心之下、愤怒之中,总是会想找个发泄点,而在不知道找谁和无法找到、不敢找加害者时,就会不自觉的迁怒。
如果不是你.也就不会
理智、道理,在这时候是说不通的。
也因此,才有了这项规定。
但新城还是来了,不过他没有为难TPC安全委员会派来‘保护’他的人,只是远远的看着,默默的悲伤着。
从开始到散场,都没有人注意到,这座专用于为人类航天事业而献身的墓园东北角的山坡上,站着一位伤心的人。
七濑主任的车停在了路旁,然后七濑诚下车一个人走了过来,看着面带悲戚的新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停在距离新城几米外的地方,开口道:“在1994年,国际宇宙开发机构制定了先火星后木星的战略方针,第一步就是在月球建设星际基地,在月球背面建设空间站,那时候各国为了抢占最佳位置和最好的轨道,纷纷推出了各自的运载火箭:白头鹰的土星号、北极熊的联盟号、欧罗巴的阿里安号、东亚的神舟号.
各国把巨大空间站,拆分成零件,分别运送到外太空,再组装成空间站,那时候真的是分秒必争,只为比别人快一点,早一步占据住月球背面的轨道。
而追求速度的结果,就是频发的故障。
白头鹰损失了四枚运载火箭,二十多名宇航员;北极熊损失了六枚运载火箭和四十多名宇航员
,欧罗巴
在各国终于意识到这样继续竞争只会导致更大的损失时,已经有将近两百名宇航员血洒长空,其中就包括我的导师和两名师兄,他们所搭乘的羽衣九号运载火箭,二级火箭脱离失败,在热层发生了爆炸,原本他们应该去阿尔忒弥斯基地,也就是现在的卡罗基地,结果
那时,新型空间站正在选拔负责人,我并不是第一顺位,但那次的事故让我成了唯一的选择。”
新城站在那没有动,他不知道七濑主任讲这个是想说明什么。
而七濑诚没有在意新城的无回应,而是自顾自的说着:“在那之前,我并没有想过去那个新型空间站,因为这意味着要长期滞留在宇宙之中,毕竟在那时,在天地间往返一趟的成本还是极高的,而各国又处于激烈的竞争中,有限的资源和空间,都用于运输建设空间站和星际基地了啊。
可是他们的离去,却让我只能过去,也必须过去。”
七濑诚说着唏嘘不已,新城以前的话,或许无法理解,但现在却深刻明白七濑诚当年的选择。
朋友和导师都离去了,而仅剩的自己,就必须秉承他们的遗愿,带着他们的期望一起,去完成未完的事业。
就像现在的自己,还将继续前往宇宙,并且要走的更远,方不负洛牧斯三号三名船员的牺牲,哪怕为此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就像七濑诚一样。
因为接下三角洲宇宙站的任务,七濑诚和妻子的感情走向了决裂,不可避免的离了婚,他也孑然一人至今,最亲的女儿形同陌路一二十年之久,哪怕长大了的丽娜在后来原谅了父亲,可是失去的亲情却不可能寻回来了,缺席了女儿的成长过程,也不可能找回来了。
“翱翔宇宙是很多人的梦想,可是把梦想变成现实,是需要承受极大的痛苦,乃至要做出巨大的牺牲,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
无可避免!
这大概就是.”
最后的话语,变得微不可闻。
但新城也没心情去好奇,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
四人去,一人归。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却要背负着重担,携带着悲伤。
七濑诚陪着新城站了好一会,直至参加追悼会的人全部离开,他才转身离去。
四下变得格外寂静,新城才迈动因久站而有些僵硬的腿脚,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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