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心里也有些疑惑不解,停顿半响,卫若兰又补充道:“不过,贾珠大哥却没有料到,家兄也同样受到严密的检查,奇怪的是,当时并没发现那幅画轴有什么不妥之处。”
瑾瑜寻思良久,突发异想,分析道:“会不会是那幅画中的场景提示着暗藏密函的地方,他在引弓射箭,比如,箭头所示的方位……”
卫若兰并没见过那张画,自然说不出所以然来,瑾瑜的话却提醒了贾兰,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起身对卫若兰道:“府中很多奴才都认识你,所以,你不方便露面,不如你们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把那张画拿来。”
匆忙中连灯笼都没拿,好在是正月十四日,当晚月朗星稀,贾兰又十分熟悉这台路径,三步并作两步走,也顾不得会惊扰李纨的睡眠,小跑着去叫醒了母亲,要看看那幅画,说是和瑾瑜回忆起父亲,瑾瑜想看看父亲的遗容。
以为是兰儿想念父亲了,李纨二话没说,就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那幅画轴来,交给贾兰,再三叮嘱,小心拿着,别沾上水,别弄脏了。
这是夫君贾珠最后的遗容,李纨心中最英俊潇洒的美少年,她一生的挚爱,就定格在画中的那个时候,那个地方。
卫若兰接过那幅画轴,和贾兰一起小心翼翼的展开,画中的年轻公子果然风流倜谠,四分叉的长袍,对襟短马褂,头戴貂鼠皮暖帽,足蹬长统马靴,英气逼人,又不失文人雅士的飘逸俊朗。
这幅工笔画堪称精品之作,人物十分传神,装裱的也相当精致,经年之后,紫檀木的轴头,依然散发着清幽的香味,按照传统的工艺,为了减轻重量,以免轴重损画,轴头是由瓤中挖空的两片半圆合成,轴头两端用蜜蜡封闭。
从背景画面上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作画用的宣纸为双丝路夹萱,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完整无损,卫若兰自然识得,这是素有“纸寿千年”的泾县出产的上等宣纸,卫若梅作画十分注重宣纸的品质,因为这种宣纸具有独特的渗透性和润滑性,能达到“墨分五色”的艺术效果。
瑾瑜趴在椅背上,就他两手上静静的审视那幅画,很显然,因为这幅画注入了画家的个人情感,画中人物栩栩如生,侧身拉弓,美目自信的斜睨着前方,颇具神韵。
也许,贾珠临终相托,目的并没有卫若兰所想的那么复杂,纯粹只是出于对爱妻的不舍,和对美好生活的眷恋,希望以这幅画的形式继续留在人世,留在妻子的心中。
“卫大人,令兄可曾对你说过其它细节吗?”贾兰问道。
卫若兰苦笑着摇头道:“家兄说贾珠大哥回营帐时,脸上和手上还有鞭痕,他只顾了帮他擦洗涂药,听他托付自己把画轴送给家里人,并且不要声张,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收了画轴正想打趣几句,太子让人来传家兄去问话,等家兄再回到营帐时,贾珠大哥已经中毒,艰难地坐在书案后面,靠在椅背上,脸色惨白,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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