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的闺房里,银红色的茜云纱床幔低垂,那床幔还是前琏二奶奶在世时换上的,两年多来从未更换过,颜色看起来有些陈旧,玉如意帐钩早被抄走,只剩下两绺流苏轻轻的晃动。
床前,放着一双黑色的羔皮靴子,很显然,他正在休息。
满园子找了半天,以为他心里憋闷,会在外边转悠,没想到,他到悠闲自在得很。巧儿寻思,自打吃上官司以来,他的精神就一直处在紧张状态,受过杖刑之后,紧接着就是千里跋涉,想必身体也很疲惫,且让他好好歇息。
放轻了脚步,本想退出屋子,以免惊扰了他的睡眠,想了一想,又觉得他实在可恨,先是自以为是的让她另行婚嫁,那封书信等于是一纸休书,而在哈密那番话语等于已经和巧儿决绝,虽然出发点是伟大的,但是,封建男人的大丈夫本质让巧儿觉得很不舒服,本姑娘千里寻夫,他该激动得痛哭涕零才对,竟然和我装正经,现在大难已经过去,回家几天了,他也没有任何交代,正待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倒好,不明不白的睡在本姑娘床上,还当自己是本姑娘的夫君吗?本姑娘又算什么呀,由了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回转身来,大步走过去,对着床里边叫道:“喂,非礼勿为,君子不欺暗室,你怎么睡到我的床上来了?”
没有回答,甚至听不到他的呼吸。
阳光透过窗棂,洒了一屋斑驳的光影,柠檬色的光影摇曳着,满屋里洋溢着暖暖的春之气息。
似乎注定要辜负这浪漫的季节,因为,巧儿认为,自己有必要好好地调教一下瑾瑜,告诉这个总是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大男人。应该怎么尊重女人的权益。
“大少爷,本姑娘在和你说话,装聋卖哑,这算什么?”
依然没有回应。
毫不客气的掀开床幔。却发现,床上并无瑾瑜的人影儿。
抬脚把床前的靴子踢飞了起来,巧儿咬牙恨道:“这个腹黑的家伙,竟然玩空床计戏弄本姑娘!”
下意识的走过去,打开衣橱,看了一眼,“砰”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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