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蒋玉菡请贾琏一起把胭脂送到北静王府去,袭人也告辞回家。大奶奶李纨把巧儿单独留下说体己话儿,瑾瑜少爷说是去园子里逛逛,也不让人作陪,独自往宁国府方向走去。
巧儿吃官司的事情,园子里除了李纨和薛宝钗,并没人知道,此时,李纨抚摸着巧儿的手,颇为担忧的附耳问道:“巧姑娘,我刚听柳二家的来报,周瑞家的在厨房里嚼舌根子,说是赖大娘的孙女儿大聘之喜,姑娘被当做扫把星赶出来回避,还说,姑娘偷了刘夫人的银子,被官府重刑惩处,是刘夫人仁慈,这才放了姑娘,五儿她娘气不过,泼了周瑞家的一脚泔水。”
没想到自己的囧事传到府中,被奴才们八卦,巧儿自尊心大伤,却强作镇定,若无其事地对李纨笑道:“若说打官司的事,想来我娘也告诉了婶子,多亏刘家二少爷拿出欠我银子的契约,要去应天府自首,又得蒋大爷说情,这才免了牢狱之灾,我也不晓得赖尚荣父女二人何以这般无情,一再苦苦相逼,屡屡加害于我。”
李纨屏退众人,突然流下泪来,倒把巧儿吓了一跳。
“大婶子,切勿如此伤心,巧儿自有应对的办法,想来一个屋檐下讨生活,难免涉及利益之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巧儿倒要看看,赖尚荣父女有多大能耐!”
“我儿,你哪里知道,这兴许是你珠大叔埋下的祸事,赖尚荣的妻子文翠,原是你大叔的贴身丫鬟,说来,就像二叔屋里的袭人姐姐一样……”
这句话说得极其隐晦,巧儿倒也听出了其中的含义,赖夫人应该算是珠大叔的侍妾,只是没有走明路而已。
“你珠大叔十四岁进学,饱读诗书,长得比二爷还要风流倜谠,被皇上指派给先太子殿下做侍读,家里的丫鬟们谁不想着他,连我的四个陪房丫头也无不对他神魂颠倒,没想到,成亲不到二年,他陪太子殿下参加宫里春季围猎,突然暴病身亡,我正临盆,连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他……”
巧儿听得心惊肉跳,春季围猎?据红学家们研究说,那是太子预谋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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