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瞿墨,淡漠悠闲得让人恐惧,即便是在他对我毫不留情地讽刺挖苦之时,我都没觉得他是如此难以接近。他事事不留意的态度,像一张毒丝织就的网,透着森森寒意,外人不敢靠近,而他自己也永远与这个世界隔了微妙的一层。
我有些焦躁不安地抓紧衣角,真心不想用这种眼光看待自己的师傅。几次深呼吸之后,我尽可能表现得正常:“在去之前……师傅,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嗯。”
“玄漓说我的伤并没有好全,可能会在今晚复发。到那时……师傅,你可否帮我护一护法?”
瞿墨沉吟一会儿,话说一半:“唔,晚上的昆仑山很冷呢。”言罢,朝我挑眉一笑。
他该如愿以偿,因我确实被这笑给刺到:“明白。那我走了。”突然不想再在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待下去,我几步上前捞过那个大礼盒,刚要推门,瞿墨忽道:“等等。”
“师傅,还有什么事么?”
“去了之后跟那里的人说一下,若真心要我帮忙,就千万别再拿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来寒碜我。”
闻言,我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