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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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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调一沉:“想被截肢吗?”

    “……你不必这样的。”我突然由衷地感到一阵泄气。我明明是来还他的债的,为何才刚听到他说‘谢谢’,我就又得反过来被他照顾了呢?

    我丧气地垂着头。 想来,无弦这会儿又该用截肢威胁我了――

    “上来。我背着你,就不会那么疼了。”

    闻言,眼眶突然没由来地一湿。

    这么温柔安定的说话方式……别,别再让我想起靖雪了啊……那个人,任何时候想起都是一副温和笑着的形容,仿佛拥有他就能揽尽世间一切花与水的明朗纤柔……可为何,如玉君子,翩翩玉树,就撞上了我这么一个无心的女子呢?

    有些人和事,遇见只是一个瞬间;

    而错过,就是一辈子。

    vvv

    后来,无弦终归是将我背出了霜华境。

    本来,每次我俩一起时都是我在说个不停,而他则老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彼时我心里有事,也就难得地安静下来,无弦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语。于是一路上我们没有任何交流,一如两个陌路人。

    只是,我的双臂始终紧紧环着他;而他,也稳稳托住我。

    无弦无疑是个好神仙。他既已送我到了昆仑山脚,还是秉承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留下来一步一步扶着我上山,其间仍是惜字如金,废话半句不多说。我知道他的温柔适用于所有人,因为我就在他眼前受伤,所以他不能撒手不管;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的多想。

    一如与映寒同行那次,在我们行将接近山顶之时,便远远闻见悠扬的箫声。

    不知是否因箫这种乐器的乐声本身就低沉悲戚,每每听瞿墨奏起,我都会觉得心情沉郁,不能释怀。而他习惯于吹箫时侧身坐在那座落岩亭的亭栏之上,敛眉垂眼的神态,隐有异于平常的沉静寥落。

    腿上的痛感一直在持续,然持续了这么长时间,神经不免变粗,我慢慢地也就适应了这难熬的疼痛折磨。待无弦搀着我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我轻轻挣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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