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却不把这一走一个坑的栈道给修一修?!
我双手牢牢扒住一边潮湿冰冷的岩壁,满头虚汗像个壁虎一样行进得万分艰难,而无弦那个不友爱的家伙于我的困境置若罔闻,一脸淡定地踏着他轻盈的步履“蹭蹭”直往上登……
好容易给我摸爬滚打地上了山顶,想着无弦定是已先我一步找殛去了,可意外的是,我上来一眼便瞧见他衣袂飘飘地立在一座约摸有两人高的大洞窟前,却是并未有往里面去的意思。
我赶忙气喘吁吁地来到他身边,扶膝问道:“呼……怎么、怎么不进去?”
他微微蹙眉:“真慢。”
“啊、你原是在等我?”
“跟上。”他说着一马当先便利索地进了龙窟,我忙不迭地随其身后。
一入洞便有一股诡秘的气氛迎面扑来。虽没有想象中堆得到处都是的头骨,但四周幽暗的蓝色烛火和“滴答”不断的水声便足以麻痹闯入者紧绷的神经,尤其是那若有若无的、有节奏的风声,让人不由联想到睡龙的沉吟,一身鸡皮疙瘩就忍不住直往下掉……
我硬着头皮尽量挨着无弦走,光是瞧着他一副仿佛在自家转悠的闲适之状就给我极大的安全感。他初初对我的靠近有些躲闪之意,但面对我百折不挠的厚颜精神,他渐渐地也就无动于衷地任我贴着了。
转转折折走过好长一段路之后,无弦终是停了下来,而我也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见到龙的思想准备。可等我缩在无弦身后好久终是一咬牙望出去――没有庞然大物,有的只是一名玄色长袍的男子,如今正散发躺在榻上,背对着我们身形安稳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