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梳洗罢与无弦一同来到大厅,便看到瞿墨倚在窗边,正一手持卷,认真地阅看着。感知我们的到来,他只是微抬了抬眼,然后一面看书一面说道:“嗯,既然一切妥当,便上路罢。”
常言道“师徒之情,堪比老小”,而似瞿墨这般,连徒弟头一回出远门赴险竟也毫不会意,不免令我有些心寒。
“师傅,那我们走了。”我恭敬地向他行一礼,准备示意无弦可以启程,然就在这会儿,瞿墨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我道:“那边的披风拿上,就你这身子骨过霜华境,未免牵强。”
目光一拐,落在角落成色有些发黑的箱子上,在那儿搭着一条貂裘披风。面子有些老旧,但颜色还是水滑银亮,像是刚从旧物堆中拣出打理过一番的。
心中微微一动,我径直走过去捞起披风抱在怀里,朝瞿墨一笑:“谢师傅。那,我走了。这阵子没人给您跑腿儿,您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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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无弦两个一人乘一云,一前一后地飞着,仍是那段不长不短的距离,犹如梦境。
说起昨夜那场梦,直至现在我还能清晰地记得。有点不敢置信梦里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会是我,想我昨夜心绪不宁,定是放松了戒备,给了魇魔以可趁之机。
天界传言说,午夜时分游走的魇兽会选定目标,将入梦之人的情感丰富至满溢程度,使人若是快乐便会醉生梦死,若是悲伤则会肝肠寸断,以便最大程度满足它的饥饿感……真真可怕,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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