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痛楚,一瞬间将我脑海中种种画面给一概挥去。
我看向就直直立在我面前的爹,而他背对着我,目光至始至终凝在身前的画像之上。
不一会儿,他又道:“阿裳……近来在那里过得可好?”
闻言,我不禁蹙眉。
一直以来,我认为是爹负了娘,虽然我对他并无恨意,但心里毕竟有了一个结。如今,他表现出这般缅怀阿娘的形容,再回想他先前的所作所为,我就实在提不起与他分毫的共鸣之感。
“阿裳,你当初是不是觉得我对不起你?”爹怅然垂头,继而道,“你认为我高官进爵,身份显贵,便忘了当时一直扶持我到这一步的你?……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那时,我青年入阁,受前辈提拔,仕途一片平坦,也因此招来许多贵家千金的青睐,可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是因忙于办理公务而夜不归家,为何你就偏偏爱胡思乱想?……你以我嫌弃你没有才华,你可知我永不会忘记那苦寒时节的相伴相守,永不会忘记你比那什么乱七八糟的韵诗要动听百倍千倍的歌声……”
爹说到这,竟已哽咽不成声,他复又上前几步,想要触摸画中人,却担心会让它染上污垢,便转而一手撑在墙上,支起自己好像随时都会瘫软在地的身子。
而此刻,我亦喉咙发涩,胸口不可自抑地上下起伏着,抬手欲去抓胸口的衣襟让自己平静,却发现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爹,真是如此么?
你说的这番话,可是当真?
“阿裳……我想你了……”
我蓦地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