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醒了?”瞿墨察觉到我的动静,放下手中的茶杯信步走过来,往榻上一坐,“我已为你疗过伤,感觉可是好些?”
“唔……我是怎么了?”
“你被术法直接击中,晕了。”
“……对了,为何洞穴里会突然有人攻击我?”
“为了试炼你。”
“谁……”
“我。”
“咳咳咳――”我不禁急火攻心,“我说,你这试炼未免过于凶残了罢?!”
而他倒好,回以我一记清澈的眼神,平静地吐出俩字:“有么?”
我真急了:“太有了啊,我差点就魂归西天了!”
他半晌无语。继而道:“那便抱歉了。我没想到你修为如此浅薄,更何况我只施了一成半的功力。玄漓在送你来之前难道就没教你点什么?简直是送羊入……”
他这番话说得无比真诚,以至于我被他说得都有些无地自容了。而他该是也看出我面子上挂不住,也就不再说下去,转而起身,一声不吭地走了。然我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上两口,他便又很快地折回来,手上拿着一面颇为眼熟的镜子――仔细一瞧,竟就是玄漓千叮万嘱要我戴在身上的那面。
“这镜子,是玄漓给你的?”
“没错。”多亏还有这面镜子护着,不然我绝对会死在那洞里。话说这瞿墨也忒狠了,没听过拜个师傅还要到鬼门关去预先登个记的。
这个问题于他仿佛是即兴而提,因他接下来便没再多问什么,只是轻抚上镜面那几道赫然的裂痕,若有所思道: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