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着实是一件累人的活儿,不消半日我便有在半山腰扎个包的想法了,不过因为映寒的积极,我不得不被她连拉带拽地拖上了山。
此时,天边已浸出一抹沉静的暮色,随着我们一点点向山顶靠近,糅合在这沉静暮色中的一缕箫声便越发清晰――
像是浸润了天际云端柔金的颜彩,融化了拂面而来恬淡绵软的微风,幽远却不失亲近,超脱而不会违和,虽是一曲哀调,却也是一曲云淡风轻,韵致淋漓的哀调。
我疑心这美好的音律莫非是来自那位昆仑神君?――不奇怪他有能耐连映寒这种姑娘的芳心都弄到手了。
环绕在这迷人的曲调当中,我自然将步履放缓,一心求于享受,然映寒是更为迫切地往山上赶。看着她这一刻小姑娘似的兴高采烈的摸样,我不由莞尔。
追过一道弯,我方才望见映寒驻足在石阶上的身影。
晚风拂过她的衣带和长发,她就立在一片醉人的艳艳霞光中,双眼始终向一个地方凝望着,表情柔和而温暖。此时的她,在浮光的勾勒下,不再只是一块凉凉的冰石,却像是被镀刻成一朵骄然绽放的冰花,刹那间,凝住了花开一世的芳华。
我竟有些不好意思走进这片光景。
映寒凝视那方向良久,箫声不止,她终是动情而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瞿墨……”
曲调戛然而止,一瞬间陷入的安静竟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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