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学问做得好不说,见识也广,只可惜不是男子,放在人间也无人赏识……”
“咳,”我无甚兴味地打断他的话,趁着空隙提出一个压在心中已久的疑问,“我说您啊,当初为何要将我弄上来当神仙?”
“你这话问得甚怪,不是你自己答应的?”
“我怎么我就答应了?”转念一想意识到他什么意思,急道,“彼时你说的是想表示点什么来报答我,本来我就穷得够呛了,心说‘有钱不赚猪头三’这才答应下来的。谁知你坑人呢!”
“丫头,话可不能这么说。朽非一般人,报答的形式当然也是非同一般的,”言罢话锋一转,“不过你现在再来说这些也迟了,再说当神仙有什么不好?你们凡人求神拜佛吃毒药拿钱瞎折腾不就是为了这么?”
我无力告诉他并非每个人都是这样,也有做人做得苦但是乐在其中的。然而确实如他所言,现实已摆在眼前,过多的追究也没什么意思。说起来我在凡间有什么?虽然我想起了在朝为官的爹和已逝的阿娘,但除此之外没有过多的印象,仿佛我从一开始就是“来也坦荡荡,去也坦荡荡”的那类人,不论去留都不会引起什么变化,自然也就无人挂念。而这一切我自知与自己寡淡的性情有关。
之后,玄漓又与我谈了很久,大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内容。我向来对喋喋不休无甚抵御力,为了不让自己打盹儿,我从后半段开始就放出袖中的小鹰专注逗弄。
“哎呀,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丫头,这个牌子给你,届时可要来青丘找我。”
玄漓不知什么时候说完了,我只觉手中一凉。低头一看,原是块刻着他名字的玉牌。待我急忙抬头之际,人却早已不见了。
他刚刚道“青丘”……难道原是只老狐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