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辅扬手一巴掌,吼道:“个红尘女!还装着没事。我要你装,我要你装!”说着,又是一巴掌过去,且脚也飞向了郝文艳。
郝文艳捂着脸,怔怔地看着苗青辅,惊愕这个人在发怒的时候,东北出生的他,在惠泉呆的日子没几天,竟然骂人都带着惠泉人的特色。
第一巴掌,掴在左脸上,郝文艳粉嫩的左脸顿时成了一只颜色丰富的果鸠。她捂脸的时候,苗青辅的第二巴掌又过来了。郝文艳一让,没打着,但苗青辅下面踢过来的一脚却没有被躲过,皮鞋的脚尖正踢在膝盖。郝文艳的膝盖顿时像遭遇了非洲野蜂的袭击般疼痛难忍。
郝文艳双手抱着膝盖,哭了。她知道,她也开始相信,苗青辅是一个表面阳光、心理阴暗的家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混蛋。今天,他终于找着向自己发泄的理由而还原他狼性的本质了。
表面原因是自己想辞职,同时又提供了海芸的消息给方勇。
可这能是这个家伙此时歇斯底里的真正原因么?
郝文艳怒视着苗青辅,咬着牙说:“姓苗的!你没肝没肺!我跟了你这么久,我提出辞职有什么不对?你不也一天到晚考虑着辞职吗?我又没有卖给你!你是个道貌岸然的流氓,你两面三刀,阴一套阳一套,你枉费心机!”
郝文艳是学文的,见苗青辅愣在那里没作声了,又骂道:“你的心肝心肺是黑的,你演讲是废话连篇,你做什么都是枉费心机,你是你妈的废弃――你,你,你到死都会得肺气肿!”
“啪!”仍然是强有力的一巴掌打过来,郝文艳脸上麻辣火烧。“我让你骂!你个红尘女!你骂呀?”苗青辅在那里发吼。
郝文艳呜呜地哭着。
苗青辅一把揪住郝文艳的头发,拖着往床边拉,边拉边发疯地喊:“你不是骂我流氓,让我做流氓吗?好,我成全你!”拉到床边,用力一推,把小巧的郝文艳实打实地推上了床。
郝文艳不甘服输,继续骂着:“流氓!畜生!畜生!流氓!”
郝文艳想起上次出差,丢失了短裤和背心,是苗青辅藏在自己的旅行袋内的恶心事来。
郝文艳一声惨叫,立刻昏死了过去……
疯狂的苗青辅,已彻底没了人性。这时郝文艳已痛得昏死过去。
郝文艳醒过来的时候,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苗青辅!
她是一个身体、心理都非常健康的女孩。她二十七岁,曾有过两次恋爱,都没有成功。她一直洁身自好。
她也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孩。生活和工作中,她并不懦弱,真正熟悉她的同事和同学就都知道。如果她不是曾对苗青辅也动过芳心,或许在今天的咬搏中,姓苗的鼻子就跟身体分家,而成为一只塌鼻猴了。
她从学校一毕业就加盟飞扬,至今已经两年,但做苗青辅的助理却不足一年。而据说这两年不到时间里,这个家伙此前换了两个助理。如果不是做人有问题,这样频繁调换助理是不应该,也是不正常的。
但这人格障碍,或者心理阴暗,一般人不知道,作为身边的人,她也是近段才看出来,一忍再忍后,从而决定辞职。之初想过辞职,那是舍不得飞扬,飞扬公司大,她一个地方大学中文专业毕业的大学生,能做到助理,委实不易。可是现在苗青辅要安排她到美丽,她虽然答应了,且还上了几天班。但内心的不甘和委屈让她度日如年,因此在白天,她正式向林总提出了辞职不干的要求。林总大概昨晚就告诉了苗青辅,苗青辅昨晚有应酬,因此一大清早便像一条饿狼似的,找郝文艳算账来了。
郝文艳第一次发现上司心理不健康是那次藏了她的短裤。但就是那次,她没有引起重视,而一直保持着上下级,或者说师生关系,以致造成了今天的大错。
苗青辅已经三十六岁,至今未婚,属于钻石王老五级别。一个大公司的营销讲师,年薪起码十万以上,开的小车虽然是桑塔纳,但身份依然像非洲草原上路过的犀牛,虽然没有狮子那般威风,但其风采也容不得众物小瞧。
郝文艳是山东菏泽人,在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了苗青辅。那时,学校请了几个实干的企业高管到班上授课。苗青辅是早年科技大学的毕业生,这所大学的校长是科大的校友,因此邀请了比较成功又比较年轻的校友来学校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