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比武大会似的,是江湖人最盛大的集会,总有些新秀脱影而出,也总有些名宿陨落,更会有些人人眼馋的彩头,更会选出所谓的“第一人”。蛊师们并不介意有外人去观看他们的斗蛊大会,毕竟肯去参加这样大会的人所图之一的就是个名声传扬,所以去看的人越多越好,只要你不冒犯他们。
斗蛊大会每年十一月十五举行,就在云南中心点的一座山边。
秀山。
四川也有个秀山。
想到要去云南的秀山,竹云就会想到四川也有个秀山,想她在四川的家。
想她和师父师兄一起居住的山中竹屋,想季家。
最想的还是季少庭。
可是时间实在紧迫,十一月十五不远了,连日赶路,连想家的时间都不剩多少了。
竹云会知道这些事,还是竹无心以前和她提的,蛊和医术虽然不一样,却也是密切不可分的。蛊之所以声名远播是因为它神秘,它害人于无形,它十分狠辣,但是蛊最大的作用却是治病救人。
竹无心曾经试过自己养蛊,却失败了。
但是他却一直十分有兴趣,闲时就会和竹云讲蛊的事,也教过她如何辨认中蛊之人,所以她才能那么快的就知道萧公烈中蛊。
竹无心曾经去观摩过斗蛊大会,虽然惊奇,却看不出个所以然,回來也就和竹云讲过斗蛊大会。
竹云也才能想到这个办法。
竹云从竹无心那里得知,斗蛊大会上也会有人去求解救之法,只要报酬得当,总会有人出手的。
如果斗蛊大会上沒有人能解萧公烈的蛊,那就只能凭运气去找蛊寨了。
云南秀山,果然当称一个秀字。
虽不壮观,却清幽。
多树,多花,即使在这个秋冬时节,却依然如春夏般葱郁。
山周并沒有什么大的城镇,却有很多个小的村寨。
都是一些衣式奇特的人,而且打扮不同,显然不是一族的。
这里的人也习惯了每年十一月十五就会有这样的盛世,对于很多人涌來并不觉得奇怪,只要看你顺眼也许还会招待你住宿。
竹云一行人就住在了秀山之下的一个村子里。
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而已,看上去就和兰田生的隐门相仿。
周围是各色的野花,各种不同的树,风中夹杂着暗香,萦萦绕绕。
萧公烈早就从竹云这里得知所行目的,坐在草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溪水,心情复杂。虽然他说早就不奢望活着,可是心中仍有不可抑制的期待,眼见到了一丝丝希望,让他如何还能冷静如常。
布日固德也坐在旁边,胡子已经长出不少,显得十分威猛。
萧公烈不说话,布日固德也不说话,俩人就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看夕阳隐山。
明天就是十一月十五了。
竹云隔着窗户看着坐在草地上的两个人,却在对身后的竹子小虫说话。
“师兄,你为什么要瞒我呢,你该知道瞒不住我的。”
竹小虫拿着一把匕首,刻着一截木头,如同竹云未嫁时在家中一样。听了竹云的问话,强把皱在一起的眉毛舒展了一下,随即又皱到了一起,很不在意的说:“我沒想瞒你,你的本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说而已,反正你也沒有办法,不然你也不会带着萧公烈到这里了。”
竹云有些悲伤,有些内疚,萧公烈她救不了,所以只能带着他來斗蛊大会。
却不想重逢的师兄,她也救不了。
竹小虫的情况,连竹无心也解决不了,所以竹小虫只能外伤内伤好了就马上去找竹云了。
竹小虫也中了蛊。
能害竹小虫中蛊,手段肯定是极高明的,立杀竹小虫也不无可能,却沒杀他。
连他中的蛊,也沒造成什么影响,甚至还让竹小虫的功夫更高了一些。
竹云一见竹小虫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后來并剑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竹小虫气息有些薄,显然是重伤初愈的,但是功力却比以前深厚,最后搭脉一查,竟然显露出类似喜脉的搏动。
一个男人怎么会有喜脉?
一想也就明白了,他身体里有外來的生命存在,他中蛊了。
竹小虫见竹云沉默不语,安慰道:“反正这蛊现在沒害我,还增加了我的功力,不是坏事。”
竹云摇了摇头,用蛊的人要是真心想帮竹小虫的话,怎么会暗着下手。
身体里有这样东西的存在,也只有竹小虫能平淡接受了。
萧公烈看似平淡接受,其实那是破罐子破摔了。
竹小虫却是真的不在乎。
竹小虫在乎的也只有竹云。
竹云在乎的却太多太多了。
她在乎季少庭,在乎萧公烈,在乎师兄,在乎身边所有人的人。
竹云总是在意别人的。
即使是敌人的性命她也不能淡然夺走,可是她只能让自己表现出淡然。
竹云知道,自己必须表现的坚强,无意中她成了太多人的支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需要她的人太多太多。
除了她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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