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却不是饶过他们,他们心知肚明。
即使竹云真的放过他们,他们也活不成,任务失败了回去组织必然会死,不回组织等柳如絮下的毒药发作,依然是个死。
竹云坐在被梅大姐拿出來放在正房门口的椅子上,单手撑额,斜靠在那里,累极了。
竹云知道自己变了,不再是被师兄和师父呵护着长大的那个孤女了,也不再是在季家混日子的那个假平妻子了,无意中她成了决断他人生死,领导庞大队伍的江湖人了。
她必须逼迫自己去适应这种改变,只有适应了她才能活,只有活下去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再与季少庭重逢。
又想起了柳如絮,只为了让萧公烈看一眼,便那样的死了。
竹云自问做不到。
是因为爱的不够热烈吗?当然不是,是因为牵挂太多,不能那么决然的去死。
竹云就这么沉默着,别人也都不说话的陪着他。
布日固德从菊阿婆那里听到了更多关于萧公烈的事,守在院门口也沉默了,他想把亲自村长五人立杀当场,又想让萧公烈亲手报仇,不管萧公烈怎么想,他都把萧公烈当成是弟弟了。
一直等到快要天明的时候,萧公烈满身泥土的回來了。
看着院中的情形,萧公烈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先是对上布日固德关切的眼神,竟然回了一个微笑,淡然的如同竹云一样。
走到竹云跟前,仿佛沒见到村长五人一样,施礼道:“主子,我回來了。”
竹云睁开眼睛,满脸疲惫,见到萧公烈一身泥土,但是气息却稳,知道他是恢复了,问道:“处理好了?”
萧公烈道:“处理好了。”
竹云指了指村长五人,问:“他们交给你发落了。”
萧公烈看都沒看一眼,道:“让他们死在柳如絮手里吧。”
竹云点头,不管萧公烈心里到底过沒过那道坎儿,如今也能正常面对了。
让菊阿婆废了五人的功夫,很干脆的放他们走了。
就和他们自己想的一样,即使竹云不杀他们,他们也活不成。
兰花花趁着天沒有大亮,探察了整个村子,发现除了村长家和周围的几户,其他的人家已经空了,想來不是被强迫迁走就是全杀了,后面的可能性大一点。
竹云也只能叹息,难怪昨晚打起來动静那么大也沒引起什么骚乱,竟然是全村皆空了,为了自己这一行人,那个神秘组织居然下了这么大的力气,这还只是一条路上的村子,其他的几处恐怕也是这样吧。
问过兰花花,兰田生的隐居之地就在不远的地方了,如果弃车骑马的话三五日就可达到。
竹云知道眼下真的不能一点点的慢悠悠的前进了,当下就决定弃车。
好在有了布日固德,好在他们带了很多马,一人一匹竟然够了,村子已废,两个车夫就留在了村长家里,他们的功夫不高,再带着不安全不说也还是累赘。
再上路的时候,便不用再隐藏行踪了,索性都恢复了江湖人的打扮,一路飞奔而去。
那个神秘组织几乎可以说是全军覆沒,那五人纵然能活到回去报信,他们再派人來阻拦也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那时候他们早就隐了。
兰田生那一路和竹云走的不是一条路,想來也早就到了,至于他们遇到沒遇到什么阻截,那就不知道了。
八个丫头并着竹大姐多少都有些伤,却都沒什么大碍,四个大丫头中的毒也不难,竹云很轻松的就解了。想到这一层,竹云又只能是苦笑,那个柳如絮也不是什么真正狠毒的人。
村长五人中的毒竹云也看了,是以人血为引下的,还要有人血为引方能解。药引自然就是柳如絮自己的血,如今她一死,那些人自然无药可救了。对这些人这么狠,对真正的敌人却留有余地。那个柳如絮还真是个苦人。
萧公烈就跟真的重生了一样,笑容也多了起來,和一众男子也能说说笑笑,只是布日固德一提起结拜的事他就找借口推脱。布日固德提了几次也就不提了,心道:只要我心里把他当兄弟就好,结拜的事等以后找到萧老伯再说,想我那兄弟也不会违背了自家长辈的意思。
一行人风餐露宿,第三日头上,把马鞍子卸了卖掉,把马放了。步行一日,夜晚进了山,夜半的时候在山中休息。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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