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收拾完,所有人也按着之前商议好的归了各房间,然后才吩咐小二送上吃食。
此时,已经很晚了,平时灶间的人早就睡下了,今天一直留到现在却也沒什么怨言,毕竟客人给的打赏多。
本该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值夜守卫的,但是白天却需要他们一路打探驾车,结果守夜的人就成了四个小丫头,好在四个小丫头白天在马车里已经休息足了,此时洗完澡又吃喝好了,精神也比别人來得饱满些,如果真有外敌他们防备不住,示警却是可以的了。
院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來,再沒半点喧嚣。
静的有些可怕。
季少川让萧公烈用药涂抹了一会,饭后竹云给他诊过脉之后发现药力已经全吃到了身体里,经脉也强上了一些,此时加大一些治疗的力度也可以,便让季少川忍着内力入体的疼痛好好的治疗了一回。
事毕,竹云收功,发现自己的内力隐隐的又到了冲关的隘口,心中有些欣喜。
季少川动了动手脚,也是更松快了。
然后又是一片安静。
季少川从床上站起,道:“嫂子睡床吧,我去外间睡榻。”
竹云却把季少川按了回去,道:“你睡这里吧。”便转身到了外间,坐到塌上看着烛火一闪一闪的,心里又想起了季少庭。少庭,你可好?
越是安静,思念就越甚,心里愈发的沉重,压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來。
只是分别一天,就已经如此难受了。
竹云苦笑一下,伸手捏熄了蜡烛,被火舌舔了一下手指,微微的有些疼,疼的眼睛发涨。
无论如何是睡不着了,索性盘坐在塌上凝神冲关。
天明,关隘已冲破。
竹云敛了气息,正好就听到门外丫头的声音:“姑娘,姑爷可起了?”
竹云一听姑爷两字,胸口又是一震,差点散了刚刚收回的功力,幸好回神及时才沒出事,压住胸口的憋闷出声道:“起來了,进來吧。”
进來的是性情最是沉稳的严半夏,端着盆热水准备给竹云洗漱。
季少川比竹云醒的更早,只是一直躺在床上发呆,知道严半夏出声他才坐起身下床,经过一夜的修养,竟然大好了。到了前厅与竹云一见,竟然恍若隔世。
竹云虽然还是那个竹云,可是神采飞扬的眼睛里却多了几分忧伤,思念情人的忧伤。
季少川突然想起,自己的这个嫂子也不过十六岁而已。
可是如今她却成了所有人的顶梁柱,还和新婚不久的丈夫分离。
有心想要对她好,可是她却是自己的嫂子,而不是妻子。
默默的吃完早点,两人又到后房去给菊阿婆道早安。
萧公烈也來了,面上轻松了一些,似乎经过一晚上很多事他也能放下了。
最后來的是王君阳并着小词小歌。其他人都应着下人本分打点各处事务去了,竹大笋在查看车马,兰花花在一旁与他说话逗乐,梅大姐出去采买“老太君”的衣装首饰去了,只等她回來一行人又要出发了。
就这样且走且停,晃荡了一个月,到了四川边界的最大一个城市宜城,过了宜城一路向南就能到云南了。
在这里,众人做了一次最大的休整。
王君阳的身体彻底大好,虽然仍是沒有功夫在身,但是原本身体素质在那,凭着招式也能和别人斗上几斗,当初让竹云在脸上划的口子也愈合了,眉心一处双颊各一处,三道疤痕也因竹云给的药恢复的十分好,沒有寻常伤疤的丑陋突起纠结,很是平滑,就如同是天生的几道粉痕似的,让本來俊朗的王君阳多了几分邪魅。
兰花花生來活泼性子,这一个多月來跟几个男子都混的颇熟,每见到王君阳便要开口笑上几句:桃花面。
王君阳也只能苦笑,谁知道破了面之后,竟然会比以前更好看一些,梅大姐也不知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给王君阳采买回來的衣服也日趋的华丽贵重。
到了宜城,在客栈安置好了,留下看守的人,竹云几人到了市集上。兰花花说,接下來的十天半月的路程,再无大城大镇,一些旅途上要用的东西都要增添,最好再买几个营帐,免得错过了宿头在山野中露宿,竹云也要补充一些药草,所以跟菊阿婆商议了一下,便带着萧公烈一起出來了。
王君阳俗世经验最多,一并跟了出來,小词小歌要保护他也就跟着,季少川身体与常人已经无异,在恳求之后也被带了出來,为了安全,小诗小赋也让菊阿婆打发着跟随,兰花花会一些这边的方言自然是要跟着的,梅大姐负责采买东西带着竹大笋也出了來,结果留在客栈的就只省下菊阿婆婆带着四个小丫头并着两个季家的车夫。
一行人走到街市上,就真和大家的公子小姐一样,衣着虽不是多华丽,却是贵重的料子,尤其是王君阳被梅大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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