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稍微压了压,然后睁开眼睛,对上了季少川那看着自己呆愣的目光,以为他是担心伤势,脸上马上显出了笑容,道:“二弟别担心,沒什么大碍,等到了城镇我好好的帮你用针,不消几日就不疼了。”
季少川回了神,忙应道:“知道了。”马上闭上了眼睛,心脏狂跳,幸好这个时候竹云沒有给他诊脉,不然非吓出个好歹不可。
竹云给季少川揶了揶薄被,靠在马车的棚壁上,单手支着头闭目养神。这几日劳心劳力的,也沒怎么睡过,现在还要担心着季少川和王君阳的伤势,更是牵挂着季少庭,真是累极了,就是这么摇晃着坐在马车里,竹云也渐渐的睡了。
听在和竹云的呼吸越來越是平稳,季少川也知道她是睡了,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竹云又马上闭上了眼睛,费力的把身体转向里面,背对着竹云却怎么样也睡不着了。
季少川在心里大骂自己:她是你嫂子,你怎么可以喜欢上她!你怎么对得起大哥,怎么对的起她!她是你嫂子,你不可以心动。
季少川只是在刚才的一瞬间,心里莫名其妙的动了一下,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从心房一直蔓延到了全身,最后直接冲进了脑海。灯光了的竹云并不美,样子甚至有些模糊,只是那微皱的眉头和紧抿着的双唇无论如何也不肯从脑中消失了,眨眼间便生了根。
想着大哥,季少川心里只觉得愧疚,对竹云的刚刚萌生起的情愫便压了下去,昏沉沉的,倒也睡了。
终于,在完全入夜的时候,车队赶到了一个大镇子上。萧公烈打听着,找到了镇上最大的客栈。
客栈里的客人不多,甚至还有一个空着的客院,萧公烈便自行做主把整个客院包了下來,四架马车直接从侧门驾进了院子,倒是方便了不少。
说起來十來口子人,真正在外行走的多的只是王君阳一个,出面应付的人就又萧公烈换成了他。
萧公烈在竹云的吩咐下,抱着季少川进了正房,等小二带人抬着热水进來,便按照竹云的吩咐给季少川宽衣擦拭身体。季少川平时在家,这些事情都是丫头们做惯的,竹云不知道这些又怕他不意思,便指了个大男人过來,倒让季少川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萧公烈见季少川脸红的都要成绛色了,抬腿坐到了榻上道:“公子,你穿着汗透的衣服躺在马车里那么旧,不好好擦拭一下换身干爽的,怕是不妥。出门在外的也不要讲究许多了,赶紧让我帮你拾掇了吧。”
季少川尴尬的点了点头,道:“有劳了。”心中不停的催眠自己,都是江湖儿女,还怕坦诚相见吗。再一想萧公烈功夫高强,又是世家出身,现在反倒來伺候自己洗澡更衣,他都不觉得不妥,自己还尴尬个什么劲呢。想到这些,倒也放松了下來。
其实萧公烈也不愿來帮季少川洗澡更衣,自从在消魂窝中遭遇了非人的折磨之后,他就对于与男子有过密的接触很是恶心,刚才抱着季少川进房就已经心有不耐了,现在又要來伺候他洗澡,更是别扭,只觉的想吐,可是这都是竹云吩咐的,他也只好照办,等他拧好了帕子转身來到塌前,见到季少川竟然像女子一样羞涩,心中竟舒畅了,恶心也不耐也都消失了,反倒出言相劝让季少川安心。
扶着季少川坐起,轻轻的脱了他的衣衫,拿着已经用热水拧好的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萧公烈问道:“要是觉得冷就说一声,主子说你现在受不得凉,所以门窗都是紧闭着的。”
季少川只觉得被热热的帕子贴到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舒展了眉头道:“不冷,刚入秋而已,白天还觉得热,晚上温度倒宜人。”
萧公烈又道:“主子吩咐了,你的筋骨这么多年都沒有动过,怕是都锈住了,让我趁着给你洗澡的时候多揉捏揉捏,要是疼的话你也忍着,这样血管经脉也能早点恢复。”
季少川从萧公烈一上手的时候就觉得对方力道有些大,但是碍着面子沒有说出口,现在听萧公烈这么说,倒觉得自己有些小人心思了,又感到一些愧疚,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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