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心思,更是尴尬,道:“云,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的妻子,你身上的事我都要抗下,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季家都和你站在一起的。”
再次得了季少庭这样的话,竹云并沒有觉得塌实,如今在这山里见识到越多的东西,心里的不安就越发的强烈,可是她实在不想和刚刚有了情谊的季少庭产生什么裂痕,也只好不再提有关箭上毒药的事,强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跟着梅大姐的指点众人又有惊无危的闯了两个阵法,就听梅大姐道:“到阵眼了。”
所谓阵眼,也就是阵法的中心,再无其他机关,放眼四周,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片林子。
郁郁葱葱的生长着粗细不一的树木而已。
高石打量着周围,实在看不出哪里能藏东西,问梅大姐道:“这位大姐,这里实在不像是能藏东西的地方,该不是找错地方了吧。”
梅大姐知道高石是憨人,也不当他说的话是置疑,指点着兰萧又加上了季少庭一共三人,分别在几个方向出剑斩倒了几棵树。
三人纷纷出剑,不一会的功夫一共斩了十來棵人头粗细树,可是不管三人从哪个方向出力,斩落的角度如何,十來棵树都齐齐的栽向同一个方向。
若不是沒有了内力,高石都想亲自斩上几棵树了,这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顺着这些树倒地的方向,梅大姐把众人带到了一棵一人怀抱粗细的树下道,就是这里了。
季家一组人马倒还把持的很好,沒有过多的反应,都只是多看了几眼这棵看起來十分普通沒有任何异常的树,高石一组黑衣人则神情激动,盯着树上上下下看个沒完,如不是功夫被制,恐怕早就出手把这棵树砍个七零八落了。
实在看不出玄机的兰田生伸手敲了敲树干,这棵看上去郁郁葱葱的树竟然发出了中空的声音,就像是一棵空心的枯朽木头似的,在场之人无一不啧啧称欺。
梅大姐对竹云道:“姑娘,东西应该就在树中。”然后又看向了高石等人。
高石也知趣,带着手下退了几步,表示自己等人沒有觊觎之心。
竹云对这棵树感到惊奇之余,更是感叹这藏东西的人手段之高明,能把一棵树无伤的中空,置物其中,还能保持如此的旺盛的生命力,真是太厉害了。听得梅大姐提醒,也知道该把这树破开取物,却又有些不忍毁了这棵树了。犹豫了一会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让萧公烈动手毁树。
待众人都退开几步,萧公烈手持利剑运足功力斜斩一剑,然后推出一掌以掌力将倒下的树干推出好远,紧接着又竖劈一剑将半人多高的树桩劈开來。
等萧公烈收剑退开,竹云上前查看,却沒发现任何像是令牌的东西,在那中空的树干只中,只有一卷不大的丝绢。
高石等人虽然隔着几步,却也看清楚了立在那里的半段树桩,发现只是一个布卷,疑惑后无不是大大的失落,几组人马滞留附近的各个山中,差点丧生敌手不说,有了巨大的机缘能跟着季家的人找到最后,竟然只是一个布卷而无其他,这让他们怎么能不失落。
竹云仔细检查过之后,并沒发现任何有毒的迹象,去过丝绢抖开來观看,也只是一方女子使用的丝帕而已。
丝帕呈现这一种老旧的颜色,本色已看不出來,料子却十分好,一看就是寻常富贵之家也不会有的。上面绣的花纹却不是女子常用的花草鸟蝴,竟然是一个执着长枪策马狂奔的将军。
整个绣面十分写意,将军相貌也不是十分清晰,只是这绣功却很是纯熟,整个将军的威武气势完全表现了出來,就好象马上会从绣面中跃马而出一样。
丝帕的右下方,还绣着几行字,字体娟秀脱俗,一看就是女子的字迹。
绣字内书:如梦无令,天下则忧,如梦有令,众生皆仇。令号江湖,痴人说梦,为求心安,另藏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