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季少庭在前院走趟子练弓,随便松散一下筋骨,竹云带着菊阿婆和四个小丫头再次来到了前院。
季少庭见竹云虽然脚步虚浮,但是脸色却好了不少,多少也放下点心来,上前执住她的手,说:“这么早,不用多休息会吗?”
竹云淡然一笑说:“要给王家公子换新药了,菊阿婆连夜配的。”
季少庭闻言,也不多说,牵着竹云的手进了帐篷,王月君本来已经非常困倦,全凭一股刚强硬撑到现在,如今见了竹云如见了救命菩萨般,冲了过来,想为昨日道歉,更想问问自己弟弟什么时候能醒,可刚走两步便让菊阿婆挡住了,心知那是对自己的戒备,只好远着竹云说:“竹云妹妹,昨日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竹云轻摇了下头,说:“我知道,没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
季少庭早见跟着竹云的是四个小丫头,心里也明白,四大丫头被罚到现在还没完,因为保护竹云不利。
也不想竹王二人再提昨日之事,笑着问王月君:“君阳如何?”
王月君轻叹一声,说:“依然没醒。”
竹云上前查看,季少庭还是握着她的手跟着。
王月君见了,心里又是重重一叹,眼睛瞟过二人牵着的手,一种从未有过的酸涩漫上了心头,脸上多少也带了点醋意。竹云和季少庭心中都有自己的牵挂,谁也没有在意,四个小丫头见她神情怪异也只当是她现在心内焦急,菊阿婆却是重重的惦记在心里。王月君那番表情是什么意思,她非常清楚。当下把她和竹云隔的更远了,免得她再突然癫狂,做出什么事来,以后也要让她和自家姑娘少接触为妙。
竹云检查过后,指点着四个小丫头帮王君阳换了新药,又亲自用内功催化了一次,轻喘几下才对王月君说:“你弟弟的进展还不错,昨晚的药都见效了,现在换了新的,估计夜晚就可醒转,不过一会你还是得喂些药给他,不然他身体里内劲不够,醒来也是极容易疲倦,反倒更毁身体。”
王月君点头,自然又说一番感激的话。
竹云转身走了,季少庭仍是跟着,王月君想留他却无法开口。
昨晚,是这许多年来,第一次可以放下心防,和季少庭相处在一起,虽然看顾着弟弟,却也期待着季少庭能和她多说几句话,可季少庭只是在一旁呆着,时不时的看下王君阳,对她并没有多理睬,她心里难受,却也知道冰冻三尺的道理,这都是自己之前那番作为造成的后果,如今想要重新建立起情意,少不得也要几年功夫。
季少庭送竹云回院子的路上,竹云说:“本来想看下你弟弟的情况,结果出了这事。”
季少庭也觉得这次王君阳的事来的突然,河北离四川这么远,王君阳轻易不出河北,怎么会让人伤在四川,还叫人送到家门来了?昨日季衫青盘问老农,他在一边也是听到的,那老农就是南边四十多里地山下的农户,在自家水田里见到了重伤的王君阳,只得了一句蜀中季家的地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幸亏季家是蜀中大家,除了武林世家不说,也算当地富户,周围的人都知道,老农才把他送了来。
昨晚派出去查访的人也回来了,说那老农的确是那处的农户,身份并无可疑之处。
仔细思量后,季少庭得出个结论,王君阳是来季家有什么事的,结果到了家门口被人劫杀,无非就是有人不想让他和季家的人联系上,王家恐怕已经出了事。这些都没告诉王月君,而王月君一时只挂着自己弟弟,怕是也没想到那么多,一切都只能等王君阳醒了再说了。
两人一起到了竹云屋中,季少庭本想和竹云说些私密话,可是菊阿婆却跟的紧紧的,想把她支开,却没那个魄力开口。只能和竹云在屋中闲坐,时不时的偷看几眼。
竹云手里忙着,心里却也惦记着季少庭,知道他偷看自己,偶尔也回瞪一下。
两人犹自不觉,一切都看在菊阿婆眼中。菊阿婆心想:如果两个人真的有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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