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她最后决定自己提出来,最后到底请不请父亲还是由季衫青来定吧。当下开口道:“爹,是否请家父前来助阵?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如果不请......将来江湖中不一定怎么说呢。”
季衫青早就在心里把王广义删除了,理由和不请刘金娘的师兄一样。说白了,就是请来也是白搭。可是王月君又提出了王广义的颜面问题,这就不得不多思考一下了。
季衫青一时想不出个两全办法,低头不语,众人也不好开口。
竹云却是想了半天,才想通王月君的意思,于是眼珠一转,倒有了个主意,说:“王家伯父是在河北么?”
王月君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也是点了点头,想看看竹云到底要问什么。
竹云嘻嘻一笑:“我知道......漠北蒙古出产一种叫‘旱地乌金莲’的草药,对二弟的毒很有用,但是咱们季家现在抽不出人手,离的又远,是不是可以请王家伯父去帮着查找一下呢。只是这种草药太过稀少,可能要让王家伯父忙上个一年半载也未必找的到,你看......”
众人听着一时都没想明白竹云的意思,王月君心系父亲,倒是一下子想明白了。借着替季家出力,远远的把王广义支走,一支就支到蒙古,就算将来季家灭门,王广义接到了消息也是赶不及来接应的,到时候江湖中人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当下王月君竟不顾往日形象,一蹦老高,蹿到竹云面前抓着竹云的手,道:“竹云妹妹,太谢谢你了。”
竹云笑咪咪的说:“真要找到了,是季家要感谢王伯父才对。”
看二女这般,再迟钝的人也想明白其中原由,都很佩服竹云的急智,刘金娘想了一会,也问道:“我师门却是咱们四川本省内的,云儿你看......”
竹云对刘金娘说:“娘,云南那边有种叫做‘叫天天不应’的鸟儿,这种鸟儿的骨头入摇很好的。”
不用再说,屋中的人都明白的。
竹云的表现,可以说是大大的出乎众人的意料,都以为她是个傻吃孽睡,不爱练功只爱配药的孩子性,谁知道却有如此的智慧呢。只有季少庭不奇怪,结婚当天她装傻充愣躲过了自己想要吓唬她的危险,后来又能分析出那些东西,还能解除自己中的毒性,克制中的邪术,要真是个心性不成熟的人,怎么可能办的到。
菊阿婆到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竹云虽然单纯,性子也直接,但是被竹无心教导的很好。
众人商议了会子功夫,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好散了,说定明天白天主院再凑,毕竟一堆人凑到一个男宠的房间,时机时间都不太对,会让人多心怀疑的。
出房门前,季少庭拉着竹云的手,略带害羞的说:“你真聪明,我的好云儿。”
竹云则是弄了个大红脸,周围还有其他人看着呢。急急的抽了自己的手,轻哼了一声带着人匆匆的走了。
王月君本来是想多和季少庭说一些什么的,却有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想把他请到自己的院子,可是她更明白季少庭近些日子恐怕都要在宋一威处留守了。一是要继续做戏,二是要看护着宋一威,毕竟他现在半点武功都没有。
经过此事,王月君心里虽然少了点过去的沉重,了解了宋少庭的所为也是不得已,并不是不在意自家父亲的颜面。可是心里却多了很多复杂的东西,季少庭是个好的,她现在十分的清楚了解了,心中也多有欣赏,只是季少庭和那竹云很明显的已经是互相情动,自己倒成了不尴不尬的夹在中间的那人。
自己这几年来做的那些事,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是不是真的该先生下个孩子才好呢?
白做了几年冷面人,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一开始竟然是错的?
王月君不认为自己错了,只是她却不知道到底该怪谁。
只是回了房间,偷偷的把避孕的药扔了。